青年把她摟得更近了,清潤聲音湊近耳邊:「是我不會服侍人,明日再給阿姒認真洗一回將功補過。」
阿姒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感動更談不上,索性裝聾作啞。
他笑了下,待阿姒徹底清醒後,才道:「有人在山匪中抓到了鄭五,阿姒可要見一見?」
「鄭五?」
阿姒眸子頓時冷下,旋即又覆上茫然,她本打算待回到建康徹底安頓後再告知他自己失憶的事。
但經歷了數月的相處和這幾日的生死患難,對這位哄騙到手的便宜夫君,阿姒越發信任,她拉住他:「夫君,有件事我一直未想好如何告訴你,
「我……沒有過往的記憶。」
青年溫潤如水的嗓音起了波瀾:「阿姒說什麼?」
阿姒咬咬牙,決定再哄一哄他。
同樣的事用不同的緣由遮掩,呈現出來的面貌亦會不同。
她飛快圈住了他的腰身,臉頰緊貼著他後背,好似極害怕失去他:「夫君,我怕你嫌棄我……鄭五當初說失憶的人等同於半個傻子,讓我不要同外人說起,和你在一起後,怕你嫌我是累贅丟下我,更不敢提失憶。」
晏書珩如何能不知道?
起初是覺得失憶的她逗起來更有才未拆穿,上了心後相較於誘使她說出,他更貪圖她的主動坦誠。
他把女郎從身後一把撈入懷裡:「關於過去,阿姒可還記得別的?」
阿姒苦惱搖頭:「我是偷聽了鄭五和雲娘的對話才知道他不是我親爹,當時只想求生,哪顧得上試探?」
晏書珩輕嘆著摟緊她。
見他未生氣,阿姒暗自放心。
旋即青年俯下身,貼在耳邊蠱惑般低聲問了她一句話。
阿姒駭然睜了大眼。
。
驛館後方廂房中。
一中年男子拘謹端坐在室內,模樣清癯,周身透著溫厚。
正是鄭五。
門開了,來了位冷麵護衛:「我家公子姓江,乃一尋常小吏,閣下在人前不可妄提長公子。」
鄭五忙點頭:「小人絕不在阿姒跟前提有關長公子的半個字!」
護衛走了,又過片刻,一個清越的女聲自廊外傳來。
「夫君讓我來看誰?」
月白裙角出現在門邊,鄭五上前兩步,話音顫抖:「阿姒,這些日子你都到哪去了!你的眼又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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