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卢大哥,这茶还没端来呢。”刘勉不好意思道。
“没事儿。”卢文魁挤出笑容道:“这喝茶的机会多的是,以后再来也不迟,我就先走了。”
“嗯,卢大哥路上小心点。”
见卢文魁出了二门,刘勉这才进耳房放回那印章。出来见冯妙亲在给正房内的茶几上水,便道:“妙亲,你歇息吧,放在那里,待会儿我来。”
“卢伯伯呢?”冯妙亲没有停下继续添水道。
“他去奔丧了。”
听到这,冯妙亲没有说话,把水添完后,对那刘勉道:“叔叔,那我先回房间了,有事叫我。”
“好。”
将《素书》拿回左耳房,换了本《论语》出来,看到远处小旗穿过二门,径直而来,刘勉将《论语》放在桌上,听到已经走到正房前走廊的小旗道:“启禀大人,门外有媒人求见。”
“媒人?哪家的媒人?”刘勉问道。
“回大人,听那媒婆说,是来提亲的。”
提亲?刘勉想着自己这几年好像没跟女孩子接触过,怎么会有媒婆来提亲呢?不会是高知吧?自从高县令去世,高知回家守孝也已经两年了,估计是等不及了。想到这里,刘勉喜出望外道:“快请。”
“是!”
刘勉赶紧把那还没翻开的《论语》拿起,到左耳房换了本《诗经》出来,将其放在桌上,翻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已经听到外院传来的脚步声,看到从二门走进一位骈骈老妇,在那老妇后跟着两队抬着聘礼的队伍。
那抬着聘礼的两队家仆,将聘礼在内院放下后停在那里等待指令。为的媒婆露出熟练的假笑,扇着扇子,扭扭上前对着刘勉道:“这位就是刘大人吧?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刘勉也客气道:“大妗姐说笑了,刘勉不过小小千户,在这南京城不过芝麻小官。也不知大妗姐来我寒舍有何贵干?”
“像我们这些做月老的,忙前忙后自然为得亲事。”那媒婆缓缓道。
“哦?亲事啊?”刘勉心中窃喜、表面不惊将那媒婆请向里道:“大妗姐请坐。”
“不知大妗姐为哪家提的亲事啊?”刘勉给那媒婆倒了杯茶问道:“大妗姐,喝茶。”
“韩王:朱松。”那媒婆说着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刘勉怎么也想不到听到的是这四字,便问道:“韩王?韩王是替谁提亲呐?”
“堂堂的王爷哪用替别人提亲呐。”那媒婆泯了口茶道:“今日老身前来就是为韩王提亲。”
听到这,刘勉已经才出来道:“莫非是?”
“听说令爱国色天姿、佳妙无双,韩王心仪已久,特请我等前来提亲。还请刘大人成全这对鸳鸯。”媒婆说时,将怀中聘书放在了桌上。
“这事情我还是问一下我家妙亲。”
媒婆却道:“男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须问那女娃娃。”
“还是问一下比较好。”刘勉说着起身道:“大妗姐稍等。”
走到西厢房门口,刘勉敲了敲门道:“妙亲,方便吗?”
说时门已打开,冯妙亲笑着问刘勉道:“叔叔,有什么事吗?”
刘勉使了个眼神,小声道:“进去说。”
将门关上后,冯妙亲问道:“叔叔,什么事啊?院子里怎么那么多人?”
“他们是来提亲的。”刘勉回道。
“提亲?”冯妙亲笑道:“难道说叔叔要结婚了?”
“傻丫头。”刘勉道:“自古以来,哪有女方到男方家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