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平复了一下惊恐的心情后,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启禀王爷,如今风城之内瘟疫横行肆虐,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每天都有大量感染瘟疫的穷苦百姓涌入县衙,他们情绪激动,不断闹事,下官实在是迫于无奈啊,所以才不得不采取这样极端的措施,请王爷恕罪!”
“哼!像你这般贪生怕死之人,竟然也配担任一方父母官?如今瘟疫肆虐横行,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为何不赶紧上报朝廷寻求解决方案?就眼睁睁地看着更多无辜生命消逝?”
只见孟迟此时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面对如此严厉的指责,他只能结结巴巴、支支吾吾道:“这……这……下官也是有苦衷啊。”然而,任谁都看得出他根本无法自圆其说。
君墨珩见状,不禁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冷冷说道:“夜风,将这些人统统带下去先行关押起来,待到天亮之后再仔细审问。”
“是!”夜风应声领命,随即率领手下士兵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孟迟等人押解走了。
他们一看看便知,这孟迟显然是受人指使才会如此行事,他对于风城的疫情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其目的无非是想要让这场瘟疫四处扩散开来,从而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阴谋。
而据了解,这位县令也恰好姓孟,此人八成又是那位贵妃的某个远房亲戚。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皇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皇帝陛下正坐在御书房里,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原来,他刚刚收到了从渝州传来的捷报,得知沈清月已然平安抵达渝州,并成功与君墨珩会合,而且在治理瘟疫方面更是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这战王妃果真是阿珩的福星啊!朕当初这桩婚事赐得可真是太妙啦!”皇帝兴奋地拍案而起,大声赞叹道。
“……”
站在一旁的李公公听到皇帝这番话,心中暗自无语,他都不想当面揭皇上的短。
您确定您当初亲自下旨赐婚的人就是如今这位战王妃——沈家大小姐吗?而不是沈家那位二小姐?
此刻,皇上正坐在书桌前,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那封从渝州传来的信件。他越看越是兴奋,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以至于过了许久,他都丝毫没有上榻休息的意思。
只见他激动地自言自语道:“朕一定要好好赏赐战王妃一番,而且还要重重地赏!这等功劳,实该重赏。”
站在一旁伺候的李公公见状,上前苦口婆心地劝解道:“皇上啊,您瞧瞧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辰啦!就算您想要赏赐战王妃,那也得等到人家回来之后再说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重您的龙体,赶快上榻歇息才是啊!”
然而,皇上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
在皇宫中的景阳宫内。
气氛却是截然不同。高贵的贵妃孟蕊端坐在上座,美眸凝视着对面的黑袍男子。
只见那黑袍男子面色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墨汁来一般。他的手中同样紧握着一封神秘的信件。
“我们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了,收到消息说,瘟疫已经被沈清月控制住了,且她们已经去了风城。”
孟蕊秀眉紧蹙,满脸尽是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沈清月?战王妃?皇上不是说过,她已前往护国寺,专为战王与渝州百姓诚心祈福而去。可为何如今却又现身于渝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面的黑袍男子,面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依此情形推断,去往护国寺之人,想必不过是个用以混淆视听、掩人耳目的替身罢了。而真正的沈清月,恐怕早在当晚便已然悄然离京。”
孟蕊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懊悔万分。她暗自责怪自已太过粗心大意,竟完全忽略了还有沈清月这号人物存在。
若是早些时候能够将此人铲除,眼下也不至于生出这般诸多麻烦事来。想到此处,她不由得轻咬朱唇,面露懊恼之色。
“哼!现在他们既然是去了风城,那就断不能容君墨珩与沈清月再有机会安然无恙地返回京城。我现下即刻着手安排一切事宜,且要亲身赶赴渝州,定要将此事妥善处置妥当。”黑袍人冷哼一声,言罢便欲转身离去。然而就在此时,孟蕊急忙出声唤住了他。
“万事都需小心谨慎,此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务必确保让君墨珩有去无回。若是让他能够侥幸活着归来,那咱们可就全玩儿完啦!”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
黑袍人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任务的重要性和艰巨程度。他全身笼罩在黑色的长袍之中,看不清面容,但从其身姿动作可以看出此人实力不俗。
孟蕊紧盯着黑袍人的眼睛,只见那对眼眸中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与决绝之色。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稍安,暗自思忖道:“想必这次定然万无一失,君墨珩此番必定难逃死劫。”想到此处,孟蕊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已经提前看到了君墨珩命丧黄泉的场景。
风城这边,君墨珩吩咐夜风将那几个人带下去严密关押之后,夜色已然深沉如墨。沈清月困意来袭,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转身就准备回去睡觉。
然而,当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之前发生的那件令人无比尴尬的事情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倔强之意。
她暗暗下定决心,今晚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君墨珩留宿在自已的营帐之中了。于是,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目光坚定地对君墨珩说道:“今晚你别想再睡我的营帐了,你自已找别的地方去。”
君墨珩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讨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