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革命党合作是与虎谋皮的事情,但是带来的利益也是实实在在的。
倘若革命党真的和徐真所说的那么支持他,那在这县城,他不得横着走?
就算他要再建立一个白家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再者说,风往哪边吹,谁也说不一定。
万一以后革命党得势了,那他也不会存在任何危险,且能活得更好。
退一万步说,就算革命党被镇压了,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形下,也很难牵涉到他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他有得选择吗?
想到最后,白管家欣然道:“那……那以后就要靠老q你多多支持了!”
“好说,好说。”徐真笑眯眯地交待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去南边五里外的那座荒山上最高的那颗树上挂上一根红巾,我就会来找你。”
“那颗树太高,你要挂上长一点的红巾,否则我们不一定能看到。”
白管家点了点头:“老q放心,有麻烦我就去挂红巾。”
想了下,觉得可能会出现意外,徐真又道:“要是没有人回应,你就多挂一点红巾,然后等着便是。”
两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至少在表面上都很高兴。
分赃已经完成,两人默契地分头行事。
徐真把白文清扔给白管家处理,回到客厅,用布条沾上鲜血,准备在白举人家的大厅内留下“革命党替天行道”的大字。
但是写到“党”字的时候,他想起繁体和简体不同。
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起繁体的“党”怎么写,最后干脆把“党”画掉,最后留下“革命(涂去)替天行道”的字样。
他刚留好字,钱库方向隐约传来两声惨叫。
过了一会儿,脸色煞白的白管家一边干呕,一边走了出来。
他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
看这血量,徐真判断,白文清应该是被白管家亲手杀了。
强忍反胃,白管家去后院牵了两头驴过来,告诉徐真说,上次的马车丢了,现在白家只有驴。
徐真也不介意。
在白管家的帮助下,把装着银子的木盒一个个地装进竹筐内,两个成一组,用绳子连好,挂到了两头驴的背上。
几千两的银子重量不小,两人好不容易才把银子放上去,两头驴感受到重压,又闹起了脾气。
白管家骂了几声,找来一些蔬菜给两头驴吃了,它们才安定下来。
换上干净的衣服,徐真把得到的两支枪用布裹好,背在了后背上,和白管家一起牵着毛驴出了门。
李县令回到县城后,设置了不少巡逻人员,加紧了对县城的巡查,即使在夜间,也安排了相应的人员巡逻。
但是又不给工钱,谁会甘心在大半夜冒着生命危险去巡逻?
一直走到县外,也没有看见巡逻的,徐真松了口气,放下了一直按在抢上的右手。
白管家也松了口气。
他原想,要是遇到巡逻的,他就花点小钱买通了就是,没想到一路走来,竟然那么顺利,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衙门的饭桶……
出县城两三里后,徐真才对白管家说道:“就到这里,白管家你自己回去把事情处理好。”
白管家转身要走,又听到徐真提醒道:“不论白管家怎么处理田产那些东西,都还有我的一份。”
他带走了一份白举人亲手所写的账册,方便以后和白管家算账。
白管家连忙保证道:“老q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等徐真一走,白管家转身就跑,一直跑到县城,他才停了下来,一边擦汗,一边庆幸地舒了口气:“又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