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娟夫妻立马赶过去,“您不能放着不管啊?我就这一个儿子。”
杨婆婆跑到门外说,“你儿子肚子里的是那白蛇的弟弟,它姐姐死在你们的手里,怎么能不怨?刚刚它是在警告我不要插手,我说什么都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老婆子我还想再多活两年呢!”
说完,她一老太太谁也拦不住。
杨娟求了一路,哭着喊着,杨婆婆最后叹了口气说:“去我家吧,别让它听见了。”
白蛇钻进了杨真的肚子里扮作了蛇胎,就想让他和它姐姐一样死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转胎,让白蛇的胎转到别人身上去,也让白蛇报了这个怨。
还必须是个男人,杨婆婆还说,要提前把那死掉的白蛇尸体挖出来,放到那偏屋的床底下,这样那肚子里的白蛇才会被床上的人吸引过去,杨婆婆把办法告诉了他们,就不参和了。
知道了办法,可一样难办,上哪里去找个男人来呢?要是换成女人可比这容易,毕竟女人不都是要生孩子的么?
可杨婆婆还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村里的所有人,没有男人愿意往她家里来,杨娟实在是没办法了,除了孩子爸,没有别人,这对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直到,一对兄妹敲开他们家的屋门,给他们送来了福音。
。
左贺趴在床底,用木剑伸进去推了推,还真弄出了一堆骨头,个头不大,正是蛇的尸骨。
左贺说:“事情已经清楚了。”
陈鹤年却说:“还少了样东西。”
左贺:“少了什么?”
陈鹤年说:“蛇胆。”
“蛇胆?”左贺没听明白,他看着陈鹤年,而陈鹤年已经拿起镜子,朝着镜子里的蛇问:“你姐姐的蛇胆在哪里?”
左贺问:“说这个,重要么?”
“当然重要。”陈鹤年回道,他挑起眉说:“因为我看上了,从现在开始,那颗蛇胆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自然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说完,他手指敲了敲镜子,继续问白蛇,“我猜,就在杨真的肚子里对不对?世代捉蛇的人怎么不会知道蛇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么宝贝的东西自然会吃进他们宝贝儿子的肚子里,我猜对了么?”
镜中奄奄一息的蛇露出怨恨的眼神,它受得伤可不浅,比起姐姐它的道行低得多,就是一条四脚蛇,再经不起什么争斗了。
所以,陈鹤年还没怎么动它,可慢慢的,它的身体却一点点在消散。
蛇就这样从镜子里消失了,陈鹤年拿着镜子看了好几眼,确实消失了。
这蛇一定不是死了。
镜中鬼说:“它已经不在镜子里,这和我可没关系。”
左贺握着剑的拳头一紧,警惕地瞥向周围,“那它能去哪儿了?”
“别看了,没在这屋里。”
陈鹤年先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说:“这不是它的真身,它本体还在杨真的肚子里。”
陈鹤年回到房间里提箱子,顺便把褂子丢给了左贺。
左贺问:“去哪儿?”
“产房。”陈鹤年说:“它受伤了自然就回到本体里,这样,杨真就该生了。”
男人生孩子,倒是奇事一桩。
二人不紧不慢地朝大房走去,在路上就已经听到了惨叫声,叫得人心里憷,那是杨真平日里待着的屋子,走到门口,姜皖正站在那里。
姜皖回头看了一眼:“事情解决了?”
陈鹤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