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阔?”
楚天阔听见沈轻音的呼唤,才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他慌的转过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眼中的低落。
“当初你让我给阿澈选妻子,我这些日子在北州挑了好几个人家,过段时间我把她们叫来,让阿澈看看。”
沈轻音迟疑了:“阿澈年纪还小,这件事先不着急。”
“而且他性子洒脱,这么早娶妻生子,怕是会消磨了他的灵性。”
听了这话,楚天阔含泪苦笑。
当初自己也是季阿澈这个年纪就娶她为妻,可他经过的是刀光剑影和马革裹尸。
而要做好北州公主府的驸马爷,要的不是灵性,而是稳重……
这时,季阿澈又跑了过来,拽住沈轻音的袖子:“轻音阿姐,我听说你还送过匹千里马给天阔兄,我想去骑一骑。”
说着,他转头看向楚天阔:“天阔兄,可以吗?”
楚天阔还没回答,沈轻音就接过话:“天阔向来大方,他不会介意的,走吧。”
话落,她带着兴冲冲的季阿澈走了。
楚天阔僵在原地,看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疼痛的心渐渐麻木。
那匹千里马和红梅一样,都是沈轻音送给他的,如今一件件都荡然无存了……
罢了,罢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夜渐深。
楚天阔正在抄佛经,问春突然跑了进来:“驸马,我刚去厨房给您拿点心,听公主身边的下人说公主为了保护季阿澈,从马背上跌落摔伤了,现在正在医治呢!”
‘啪嗒’一声,楚天阔手中的笔掉落在地。
他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披上衣服,冒着寒气匆匆赶去沈轻音院子。
可就在楚天阔准备推门时,里头传出季阿澈的嗔怪声。
“轻音阿姐,我们都拜过堂了,我给你上药还有什么好避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