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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三星收取福禄寿 五鬼倒了王镣灶(第1页)

却说晓颖花钱买生,得了紫毛犬。街头巷尾到把这事传做奇闻,纷纷说紫毛咬杀生母,不祥之兆,轰动了汝州。每日上门来求见,瞻仰这个头上长角的怪物,把个客栈的门槛都要挤破了。客栈生意大火,真是人潮滚滚,川流不息。五鬼欢喜,收取瞻仰钱,每人一钱。日以千记的钱财入了晓颖腰包,赚的盆满钵满。黄巢气道:“娘子作甚?他们可怜都是老实巴交的穷人,饿的连饭都吃不上,还要昧心收取他们的钱。”晓颖道:“我们身上盘缠不多,紫毛还要吃肉,没钱养不起。”黄巢道:“把它摔死罢了,省的节外生枝,泄露行踪。”晓颖道:“黄郞你看来的多是达官显贵,那里是什么平民。我们得了钱,可资军饷。”黄巢只好由她罢了,不多日把个汝州城闹的满城风雨。风声传到刺史王镣耳中,诧异道:“如此荒诞,奇哉怪哉。”旁有大将董汉勋道:“府爷何不亲去看看,以辨真假。”王镣道:“如今荒旱,民不聊生。反了几路强贼,丢城失地,早已是人心惶惶。本府辖地又出现此等怪事,使人担忧啊。”汉勋道:“似此等煽动人心,不良子民,应当重处。”王镣道:“将军可带一队精兵前去查看,把那始作俑者拿来治罪,还有那条怪犬,一并锁拿。”汉勋领命,率兵风风火火,赶赴客栈。五鬼晓得风声,急急回报。黄巢道:“莫不是泄了行踪?如此怎好?”晓颖道:“定然是紫毛犬的事,街头里巷传言紫毛咬杀生母,乃是天降灾难汝州之兆。王镣闻风,要一证真假。”说话间,汉勋早率兵冲散人群,撞开房门。晓颖笑吟吟道:“我知道府台王镣要见我,我跟你走。”抱着紫毛随行而去。汉勋愕然相随,径到刺史府。

王镣乍见晓颖貌若天仙,婀娜身姿,到软了半截。躬身相请,到堂叙话,引她坐在身侧。汉勋提醒道:“府爷,疑犯疑犯。”王镣道:“什么一房两房,本府也只娶了一房夫人。”斥退汉勋,笑脸道:“小娘子怀里抱着可是咬杀生母的仙犬?”晓颖笑道:“人们都说这是条给汝州降灾的恶犬,是个灾星。府爷说它是仙犬,民妇就放心了。”王镣道:“娘子不是本地土人,却是从哪里来?得罪了甚人,被人诬告做祸乱人心的贼犯。”晓颖委屈道:“民妇避难来投亲,投亲不着,寄寓客栈。发了善心,在众人手下救下紫毛,有那好事之徒前来观赏,不合家里下人贪图钱财,收了几个钱。眼馋的人这才诬告民妇。府爷高抬贵手,放我回家去罢。”王镣道:“来也来了,本府还没有好好审你,这么放走了,惹人非议。”言毕,将手来摸。晓颖缩手笑道:“府爷这是要作甚?话说清楚了,民妇请辞。”起身便走。王镣恼羞成怒道:“站住。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府来头。实话告诉你,当朝宰相王铎是本府堂兄,权倾朝野。在这汝州城本府只手遮天,你一介女子,胆敢冒犯本府,活腻了?”晓颖驻足,笑道:“府爷这是什么话?是要仗势欺人么?”王镣道:“欺你又怎的?惹怒本府,连你死鬼丈夫也一并治罪。”晓颖暗道:“好个为非作歹的狗官,趁此时机杀了他罢。”王镣喝一声:“旋龟,辟邪,天马何在?”言未已,三个奇怪相貌的人从天而降。目露凶光,步步逼近。晓颖骇异:“是甚怪物变化人形,在此为虎作伥。”辟邪道:“你是不知我等大名,耳朵竖起来,告诉你。我们兄弟非等闲,混沌初开便有名。遨游万劫无拘管,龙凤麒麟是同庚。龙凤大劫龙汉劫,潜藏影踪保元灵。躲了一劫又一劫,天庭创立再不容。道家三祖来出手,苦战不过被封印。压在合虚镇妖塔,已历千劫堕沉沦。一日拨云忽见日,逃出生天到凡尘。王家该当增福禄,邀请我等保家门。福禄寿全真可喜,王家显贵耀门庭。投桃报李敬我们,千百活人入腹中。变成人身多能力,镇宅祛邪赛门神。”

晓颖闻言,蹙眉道:“原来是几个逃出合虚的恶兽。”这时,王镣忽见晓颖手中多了一口寒光闪闪的宝剑,诧道:“果然是妖女。”须臾,那辟邪纵跃扑来,晓颖挥剑疾劈。一场好战,有词为证:辟邪原是灵异兽,善扑好战性凶狠。晓颖运刃快如风,惊虹万道舞腰身。蝴蝶髻乱云鬟散,心慌意乱怒冲空。辟邪施展摧花手,恶战佳人不容情。佳人俏,辟邪猛。风如剪,惊人魂。往往复复争高下,须臾略慢命将倾。怀中紫毛号,手中剑光浓。这一个思凡仙子堕红尘,那一个上古神兽坠沉沦。两个相见言不通,斗的山摇地也动。斗了多时,旋龟踊身跳起,挥鞭助战。晓颖力怯,教旋龟一鞭打翻。紫毛滚落一旁,低声哀鸣。倏地,天马肋生双翅,挥舞双锤迎空砸落。有道是:撞着寿鹿福龟与禄马,饶是得到天仙也力怯。亏得五鬼护佑,招架住天马双锤,方才保得性命。晓颖庆幸五鬼驰援,欲待起身,叵耐腹中疼痛,额头沁汗。五鬼纠缠住三人,急叫:“娘娘快走。”辟邪恶狠狠道:“吃了你,我便可成仙了道也。”蓦地变作一兽,似鹿,头生双角,跳跃来吃晓颖。晓颖吓的魂飞魄散。其时,天空一声叱骂:“孽畜,还不跟我皈依,却待何时?”晓颖抬头看时,乃是海外蓬莱寿星。寿星丢下灵芝,打在辟邪头上,辟邪浑身巨震,如遭电击。惶骇之下俯首皈依,寿星欣然跨将上去,叫声:“王镣为害,老朽领走寿了。”跨上辟邪,踏上云端,缥缈而去。旋龟厉声道:“哪来的老官,带走我的道兄。”腾云追赶。却与福星不期而遇,福星道:“追福的孽障,趁早皈依我道,免堕沉沦地狱。”唬的旋龟现了真身,原是鸟身蛇尾的一只巨龟。福星骑龟远去,声称:“王镣罪恶昭彰,福龟去矣。”惊得王镣汗流浃背,作声不得。天马见势头不好,现了原身,乃是一匹状如白犬而黑头,肋生双翅的异兽。展翅高飞,翱翔云霄之上,久久徘徊没有归宿。忽有禄星驾至,笑道:“随我去罢,随我去罢,王镣无椂,禄去财空。”骑乘了天马,径回蓬莱。正是:领了他寿走了福,没了天禄王镣哭。

晓颖欣喜三星降服三兽,俨然除得一害。五鬼将晓颖扶起,晓颖道:“杀了王镣,荡平汝州。”五鬼旋风似的扑向王镣,要来捉他魂魄。倏地,一派剑光刺目,惊得五鬼魂消魄散,叫一声:“利害。”遛的无影无形。规辛,峙龙两个双双把眼注视着晓颖,笑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晓颖变色道:“阴魂不散。”便要跑路。规辛叫道:“哪里走?”煌灭剑祭起,漫天剑光洒下,镇住晓颖,就来索取性命。王镣不忍,急叫:“剑下留情。”须臾煌灭剑被晓颖腹中胎气一荡,盘旋回去。规辛接了剑,诧道:“有如此奇事耶?”峙龙道:“师兄如何不肯杀她?”规辛道:“我也不知其故,腹中胎儿护其母,煌灭剑杀不得她!此子大有来头,妄杀之,恐招天谴。”晓颖不解其意,嗔怒道:“要杀便杀,鬼话连篇哄人作甚?”规辛道:“府台大人,暂且把她关押起来,待我们破了贼兵,然后等他生下孩子,祭告天地,将其母子永镇镇妖塔,自保天下太平。”王镣笑道:“二位道长做主,本府无话可说。”规辛遂将晓颖元神封印,使不得法力,已是庶人,令人带去后边厢房羁押。王镣问:“两位道长何以至此?”规辛道:“府台尚不知,汝州城将有大难。珏海,黄珪一众贼寇,不日就到,还在此儿女情长耶。”王镣震骇,叫道:“本府如何是好?”规辛道:“无妨无妨。府台须是肃清城中匪患,然后才能御敌于外。”王镣问:“城中如何得有匪患,还望明示。”规辛道:“孟晓颖在此,巢贼必然在此。”王镣猛省,急命汉勋率众前去剿捕黄巢。汉勋领命,挥兵而去。正是:安排天罗地网阵,欲捕混世魔王人。规辛道:“师弟,我们也去休。”峙龙道:“巢贼狡狯,非我师兄弟,奈何不得他。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该去该去。”

却说五鬼逃得性命,成了惊弓之鸟,慌慌张张跑回客栈,大呼小叫:“祸事了,祸事了。”黄巢喝问:“怎的了,娘子人呢?”五鬼道:“遇着煞星规辛,峙龙两个泼道,凶多吉少了也。”黄巢气的七窍生烟,把眼看着地上紫毛,怒不可遏:“都是为你,着了贼人诡计。”双手抓起,望墙上掼去,登时掼的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五鬼伤心道:“好惨哩。”黄巢道:“摔死这畜生,一了百了了也。跟我杀进府衙,解救娘子。”五鬼到吓的魂不附体,连说:“规辛手中煌灭剑着实厉害,还有峙龙做帮手,送死的勾当。黄爷且留的性命,再做计较。”黄巢咆哮道:“计较计较,欺心跑道。”抄了混唐剑,撞出客栈。唬的吃酒客人,抱头逃窜。汉勋挥兵遇见,叫道:“提剑拦截官兵者,何人?”黄巢恶狠狠道:“是你家黄巢爷爷。”汉勋笑道:“原来你便是流寇黄巢。”手下吃一惊,纷纷张弓搭箭,登时箭如飞蝗,疾风骤雨似的射向黄巢。黄巢运刃如飞格架,将那箭雨荡开。五鬼也顾不得利害,和身扑至,变幻莫测的魅影,吓的官兵倒了一片。汉勋要走,早教五鬼赶上推翻,霎时惊死。规辛,峙龙继至,见那汉勋被鬼惊死,唏嘘不胜。仗剑叫道:“巢贼,我等在此,莫要猖狂。”祭起煌灭剑,震得五鬼魂魄飞天,跌倒尘埃,须臾不见。黄巢祭起混唐剑,两剑在云中击撞,好个惊险。却说混唐剑的好处:混唐剑本昆吾铁,老君炉中练成形。龙虎调和分阴阳,六丁六甲运神功。制以五行刻日月,行之秋冬御龙庭。开疆扩土展锋芒,定鼎中原神仙兵。又有诗单赞煌灭剑:煌灭剑起煌光强,至阳之剑镇群魔。上古白帝仗此剑,斩妖伏魔平凶波。功成身退都长留,千秋香火说金德。煌灭剑赐有缘人,代掌刑杀操兵戈。

却说那混唐剑跟煌灭剑交战,只搅得乾坤震荡,山河翻腾。乾坤震荡,凌霄宝殿颤悠悠,仙卿摇晃。山河翻腾,龙宫倒塌波滚滚,龙族恐慌。万里长空风云起,冬雷震震震九天。山林狍鹿四处窜,地底蛇虫着了忙。雷声鸣,电光寒。日无光,山河暗。砍柴樵子往家赶,捕鱼船夫忙收帆。江河逆流滔滔浪,树倒屋塌人人慌。豺狼虎豹要当家,开疆扩土坐江山。群魔磨刀霍霍,神仙仓仓皇皇。早惊动了灵霄殿上昊天上帝君,惊骇道:“这是怎的起?速去查看。”须臾,金星奏报道:“下界交战,无妨无妨。”旁有千里眼、顺风耳回禀奏道:“是地藏菩萨与那镇妖阁主赌胜败,各祭法宝,震动了天宫。”昊天上帝问:“成败如何?”千里眼道:“两个真是棋逢对手。”昊天道:“哪位神将下界去助地藏王一臂?”金星奏称:“李唐气数未尽,故有妖邪作梗。吾皇不必忧愁,金母娘娘自有主张耳。”昊天见那众仙卿唯唯诺诺,说道:“也罢!也罢!金母操灾疫,五刑残杀人间事。我自无忧耳。”

不题,上界震动,惊了满天星宿,河汉群仙。却说规辛与黄巢舞剑鏖战,峙龙助威,飞起一锤,正中黄巢臂膀。黄巢负痛,叫道:“贼道偷袭,可耻。”峙龙笑道:“兵不厌诈耳,别忘当日欺诳我们,袭取沂州。”黄巢负伤,敌不过规辛,败下阵来,借土遁出了汝州城。蓦地,规辛、峙龙赶到,叫声:“流贼慢走,丢下婆娘逃命耶。”峙龙施法术,拘唤来数百虾兵蟹将,动刀动剑,挺枪绰戟团团围攻黄巢。黄巢无心恋战,眼看力竭。蓦地一声吼,窜出一条头上生角的怪犬,那犬迎风而长,长的有如山岳,只见它:头上利角耸云霄,双眼如灯鼻梁翘。身如山岳势峥嵘,口如血盆齿如刀。四腿如柱坚又强,钢打铁铸弓背腰。爪如利刃曲如钩,善能翻腾号紫毛。紫毛咆哮如雷,挥舞利爪将众水兵打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峙龙惊骇,规辛震鄂,连说:“是甚怪物如此凶悍?”吓的丢了魂似的跑回汝州城,急将煌灭剑祭挂在城楼上,躲回门内偷窥。那紫毛逞神威,纵跃扑向城楼,挥舞利爪击打下去。须臾,煌灭剑煌光雷霆疾发,仿佛江海凝光。紫毛教那至阳剑气逼退,须臾之间,一个庞然大物,变得矮如兔子大小,却是紫毛犬。依在黄巢脚下低吟。黄巢惊心甫定,欣喜如狂的抱起紫毛,笑道:“紫毛是你麽?”紫毛似是听懂了他的话,低吟几声。规辛见那怪物近不得煌灭剑,方才放下心肠,走了出来,叫道:“师弟,我们再去杀他一阵,务必成功。”此时王镣也率重兵前来驰援。大开城门,潮水似的杀出。黄巢惊骇,径与紫毛撒腿奔逃。跑了一程,城隍挥手道:“黄王过来!过来!”黄巢走去,城隍道:“速速骑上赤火驹逃命去罢。”追兵将至,黄巢只得翻上赤火驹,一溜烟地去了。

那王镣麾兵追赶一程,赶之不上,拨马而回。才到城下,听得家人大呼小叫道:“爷爷,不好了也。”王镣惊骇道:“甚事不好了?”家人道:“方才家中失火,太夫人小憩惊醒,着急起身,不想摔了一跤,倒地呜呼了。”王镣震骇,急急回家看时,老母已然横尸天井魂魄散,咽喉气断见阎君。家宅被烧的残垣断壁无片瓦,腐碳之中烟袅袅,一副破败景象。王镣痛哭失声,诘问:“如何失火,烧的恁快。”家人道:“说来好有些异样哩。”问他时,回说:“那火来的怪异,无缘无故从正堂烧起,我们去泼水浇灭,反倒是火上浇油一般,愈烧愈旺,怪风忽起,风狂火烈,人莫能近。霎时就烧的片瓦无存了也。”王镣哀嚎,合家挂丧,披麻戴孝殡殓老母遗体。忽尔把眼望见晓颖,唬的怪叫:“你从哪里来?是人是鬼?”晓颖道:“府爷这是甚话?我好眈眈的怎么是鬼?是你把我羁押在厢房,怎到忘了?”王镣抓过下人,喝问:“如何她到没事?”下人说:“说来蹊跷,只有那一带厢房,火势不近,连窗棂都没烧着分毫。”王镣只叫:“有鬼有鬼。”规辛道:“府爷,料得是那五鬼作祟。”王镣道:“两位道行高深,还不快将他们捉来偿命?”规辛道:“那五鬼乃阴司阎君管,却不伏我管辖。”晓颖冷笑:“这叫做自作自受。”王镣愤怒,操起一口刀,猛然戳杀晓颖。那晓颖怨恨的盯着王镣,徐徐倒在血泊,却变作一人,乃是浓妆艳抹的一个妇人。王镣擦眼细看,悲恸道:“夫人怎的是你?”却是糟糠大夫人,手指王镣,怨气冲霄,一言未已,气绝身亡。正是:香消玉殒糟糠妻,驾鹤西游恨无穷。规辛师兄弟也是一脸骇然,那五鬼却在眼前使障眼法,没有识破。

王镣抚尸大哭一场,拎刀跑去厢房,房门落锁,喊人来开了锁,闯进门一瞧。晓颖正坐在床上长吁短叹哩。见了王镣,斜瞄一眼,淡淡说:“你家失火,不去解救,却来此何干?”王镣厉声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家破人亡。”提刀就杀。亏得峙龙拖住,劝道:“府爷息怒,我们留着她作饵,还要钓黄巢这条大鱼哩。”嚷闹间。下人来说:“不好了也。公子在墙头戏耍哩。”唬的王镣率众急急赶出来,只见自家儿子穿着缟素,执着引魂幡在那破败墙头招魂,嬉笑道:“娘啊,祖母啊,回家罢。”王镣急的冷汗如雨,道:“他一个孩子家怎的爬上去,快扶下来,扶下来。”下人们一溜烟去,又搬梯子,又爬墙头,又哄诱教他莫动,手忙脚乱。那孩子蓦地一头栽下,摔入腐碳中,跌了个头破血流活不成,粉身碎骨死孩儿。王镣惊悚,须臾吓的昏死。

那五鬼祸害的王镣家人去财空,破败凄惨,欢喜地手舞足蹈。不觉忘形,露了身影,手指王镣批批点点。规辛断喝道:“果然是你五鬼作祟。”急忙掣出煌灭剑。五鬼情急的隐身遁形,溜之大吉。规辛也是无奈。云萍道:“我们即便能使障眼法,瞒骗过他,出口恶气。可是娘娘身处囹圄,毕竟我们破不了封印,如何是好?”姜福道:“我们还去祸害他家,教他知痛,自然告饶,前来求我,我们便教他放了娘娘。”树伟摇头道:“不好不好。如今他已是家破人亡,万贯家财毁之殆尽。尚且不思悔改,如此铁石心肠,无计无计。”雅椒道:“把他捉来,逼迫二道送还娘娘。”云萍道:“二道守在他的身边,如何下手?”程有道:“我有一计,除是偷取他的官凭印信。”云萍拍手欢悦道:“好也好也。”程有道:“我们拿了他的官凭,去坐堂戏耍子也。”雅椒道:“官凭怕被火烧了坏了。”树伟道:“官凭也不是纸糊泥做的,去看看来。”五个一道烟似的来到那火场。王镣安排好了丧事,却才想起官凭,领着数十个小厮扒灰拨碳翻找。须臾找着了,教那火烧的一团黑漆漆,吹了灰,抹了尘,水里浆洗几番,方才像个模样。王镣把着官凭,爱不释手喜道:“还好还好。”却将丧亲之痛忘之脑后了。五鬼嘻嘻一笑,扑上去,推一把,把个王镣推倒,一把夺过,叫道:“官凭易主了也。”跑的无踪。王镣挣扎起来,失声道:“黑灯瞎火,是谁推我一把,夺了我的官凭。”手下叫苦道:“方才不是爷爷手里么?”王镣道:“胡说,定是你几个见我晦气,谋夺我的官凭。”逐一拷打手下,挨个盘查搜身。却如银瓶坠丼,泥牛入海全没些影响。一发恼恨苦毒,重责下人,闹到更深,把那几个下人打死方休。

待到次日一早,天光时候,抬出去几俱尸身。门外士民,争相来看,火场棺椁,惊骇道:“昨日还好眈眈一个家,今日到成这副模样。灾星降临,晦气缠身,王家合该败了。”把做一个新闻,传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王镣那些个二房三房妾室,眼见得家里没有落脚的地方,料想王镣恶贯满盈,鬼神嫉恨,跟着王家也要遭殃,一个个悄悄卷了三两家当,乔装而去。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一日之间,逃个干净。只落得王镣一个,踽踽凉凉守着偌大一个荒败坟场,痛哭流涕道:“想我为官二十余载,到如今沦落如此,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呀。我的亲娘哩,爱妻哩,宝贝儿子哩。官凭哩。”大恸失声。规辛感慨道:“常言道运至铁成金,运去金成铁。”忽地,士民呼喊:“快来看,新任的爷爷坐堂理事断案哩。”原来王镣府邸与那府衙只一街之隔,王镣见那士民都纷纷去看,叫道:“盗取官凭的贼,害我阖家的鬼,气煞我也。”规辛,峙龙两个尚需王镣依仗官凭据贼,径去讨印。王镣等三个拨开众人,闯入公堂,正见五个鬼在上面,大模大样把着官凭决断诉讼。规辛斥道:“有我在此,岂容你们捣乱。快快放下官凭,饶你性命。”云萍道:“除是把我家娘娘还我,不然定搅得汝州鸡犬不宁。”规辛怒道:“五鬼休要放肆。”煌灭剑祭起,五鬼禁架不住,一溜烟跑走。规辛驾风急赶,五鬼惶恐,叫声:“给你!”将那官凭随手丢进茅坑,脱身而去。王镣喘吁吁赶来,追问官凭下落。规辛道:“茅坑里不是。”王镣便命人打捞上来,也顾不得污秽,怀里捧了,笑道:“我的官凭还在,不怕钱财不来。”依仗官威,役使官军,克日发丧,另建新居讫。城中士女,编做一诗取笑王镣:野火烧家水似油,老娘猝死继糟糠。孩儿失足倾性命,夜失官凭真稀罕。五鬼坐堂理诉讼,听讼明决识忠奸。昏官王镣讨官印,粪坑拾回喜洋洋。那王镣被五鬼害的惨,焦头烂额,空房冷灶,无心理事。规辛,峙龙权且掌印,坐镇府衙,助他打理州府事务,俨然一方主事。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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