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如今似是兵力不全,尚且只是骚扰,边境暂且无恙。”
黎意棠眸色冷沉:“这群豺狼,今日或许只是小打小闹,若大朔疏于防范,他们趁机发难也未可知,如今边境守将是谁?”
“是当年黎家军的右将军,宋孟然。”
黎意棠一怔。
黎家军众将士,向来在军中不会担任要职,既是爹爹说过上阵杀敌者不可沾染权势,也是朝堂之上反对之声重重,认为黎家军众人,只有一个认定的主人,不能掌权。
直到此刻,黎意棠才理解到他们说的那句,整治朝堂是什么意思。
黎意棠看着夜色,低低道:“陛下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陈叔叹息一声:“两年前,摄政王殿下查出,当初对将军府做下的错事,皆是因为周家勾结南疆,给他下了情蛊,不仅如此,南疆竟还潜入皇宫给陛下也下了蛊毒!”
听见熟悉的称呼,黎意棠心里不由一颤,只是面上一切如常。
“据说陛下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解蛊之法,与天争命,一年前,陛下已经有所好转,却不知为何,今日竟直接传出噩耗……”
“二姑娘,将军府的一应令牌我和老陈都给您守着呢,您可要拿令牌入宫,见陛下最后一面?”
黎意棠垂下眼,半晌,才轻声开口:“自然是要的。”
她看向黎宁州:“宁州,换身衣服,我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