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难的时候,我的确想过要动那张卡的,可是一想到,他在新婚之夜说的话,我的那点子蠢蠢欲动立马就烟消云散。
我是没什么本事,可是,我至少还得要点脸,不然以后怎么活的下去?
我永远记得那个属于我和我的新郎周晋安的新婚夜。
一身高定白色礼服的男人冷眼睨着我的脸,用含着讥诮和讽刺的声音说:“这下你满意了?终于嫁进了周家,你不就是看上了周家的地位和钱?才不择手段的想登堂入室!盛依月,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周太太的名分我给你,卡也给你,花多少,随便刷,我做什么,你别过问。”
然后他就摔门而出。
第二天我便在八卦新闻上看到了一张照片。
还有那个刺的我满目猩红浑身战栗的标题:【北城新婚周少国外密会佳人】
照片上是一张机场照,周晋安只露出一张侧脸,他正弯腰往保姆车里进。
车里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手腕上是一根醒目的红绳。
和周晋安手腕上的那根一模一样。
是宁安。
我认识那根红绳。
在新婚的时候,周晋安就那样用行动打了我的脸,把我的尊严和一腔孤勇的热情碾碎在烂泥里。
原是我自作自受,因为我和他的婚姻,是我求来的。
5
临近下班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
我边换衣服,边接听。
“六点半到老宅。”
那边说完不等我回话直接挂断。
察觉到这种打电话风格,我这才如梦初醒,打来电话的原来是我的龟毛老公,周晋安。
看着熄屏的手机,我咬了咬唇瓣,然后面不改色的继续换衣服。
原来又是月末了。
每个月末二十八号,我都要陪着周晋安回一趟老宅去参加他的家庭聚会。
这个事情就像月经一样。
想不想来,它都得来。
所以,我想不想去,也都得去。
他不在国内的时候,我还得自己去。
没办法,这就是豪门的规矩。
谁让我是周家的儿媳妇。
用周晋安的话说,就是:“你既然做了我的太太,你就是周家的儿媳,享受周家带给你的光环和福利,就得多少付出点什么。”
虽然周晋安在新婚夜给了我一盆冰水,浇的我通体寒彻,可是,他毕竟是我求来的丈夫,热油滚烫的心,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浇凉透?
所以,我那时候还对他保留着绵绵的爱意和殷殷的期许。
人心肉长,我总觉得我能捂热他。
毕竟从前上学时候,他虽说没有和我走的很近,可是,到底也不算是对我厌恶。
所以我会在每次和他一起去他家老宅的时候,精心准备礼物,给他父母的,给他奶奶的,甚至家里的保姆阿姨我都准备了小礼品。
即便是他不在,我也会按时去,虽然待我和颜悦色的只有老太太一个,但是,我想他们是他的亲人,自然就是我的亲人。
我偶尔也会主动去看看老太太,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我总觉得,过日子嘛,即便是周晋安没有那么喜欢我,可是,相敬如宾,渐生情愫的夫妻也不少,我不奢求太多,只要我们能好好的就行。
可是,后来,周晋安一次次的被爆出万里密会佳人,还是已婚的佳人,我才终于搞清楚,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而是,他的心里早已经被一个女人占满了全部。
即便是那个女人早已经结了婚,她还是他心头的最爱,永远的白月光。
能让他不顾世俗的羁绊和道德的约束,一次次的去陪伴她。
想来,还真是够爱的很呐!
而那个女人偏生我也认识。
她就是宁安。
炽热的心就那么一丝丝凉了下来。
我有一家规模不大的宠物医院,其实就是个宠物店。
就像闪电说的,我专业研究母猪的产后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