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微黑的警察小哥一臉熱情,身邊的女孩也眼睛一亮,一臉感激和鬆了口氣的樣子。
我沉默了片刻,不情不願地假笑道;
「那就謝謝您了。」
連招牌都寫滿了有錢有錢很有錢的冰帝學園出現在我的面前,穿著一身正裝,看起來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士驚訝地看著從警車上下來的我們,隨後滿臉著急地小跑過來。
負責任過頭的井上織昨天接到了自稱是淺羽飛鳥同學監護人的電話,聲音相當年輕的青年為難地解釋著,飛鳥在處理完母親過世的事務後,悲痛過度,病倒進了醫院,又一直心情抑鬱不肯說話。
而他剛剛收養這孩子,沒來得及向老師請假,好在飛鳥很快振作了起來,明天就會來學校上課了。
聽得滿眼淚汪汪的井上織下定決心要好好關心淺羽飛鳥,然後就發現她根本沒來,不僅淺羽,班上成績很好,一直都溫柔乖巧的山竹由奈也沒來。
兩位同學家長都聯繫不上的井上織就乾脆等在了校門口。
結果就看到了自己的學生從警車上下來。
「井上老師?!」我旁邊的女孩子咬著嘴唇,一臉心虛地抱緊了書包。
哦,打電話給我的國語老師。
栗色髮絲,暖棕色眼睛的老師上下打量了我們一圈,發現沒什麼事後長鬆了口氣,雙手合十,笑起來露出了一對小酒窩。
「太好了,淺羽同學,山竹同學,你們沒事就好。」
隨後她自然地將我們擋在了身後,笑容禮貌地向那位熱心的警察先生問道;
「您好,我是她們的老師,請問這兩個孩子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有,老師不用擔心。」警察先生連連擺手,簡明扼要地解釋了下事情經過。
井上老師的臉色愈發憐惜,她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抱了抱我們。
我滿臉僵硬地克制住條件反射般的反擊動作,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老師,您感情未免也太豐富了吧。
唯一讓我欣慰的就是這位井上老師把我們送到了教室,還包辦了替我們向被打斷上課後,滿臉不悅的數學老師解釋的工作。
站台教室門口的我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放慢腳步,等到山竹落座後,才自然地轉向剩下的空位。
教學風格與長相一樣嚴謹的數學老師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刷刷地寫著。
我掃視了兩眼,教學內容與現實世界區別不大。這樣的課業自然難不倒考上東大,又幹了不少家教的我。
於是困得要命的我把書本和筆都一一擺好,做出一副好學生的模樣,然後運轉著咒力撐開眼皮,睜著眼睛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美好的睡眠結束在一聲提問和後桌藍發男生的戳戳和小小聲提醒里。
我抬頭看去,緊皺著眉頭的老師不滿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