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章和胸章都标了云南警察的身份。
秦逾白若有所思,靠近了说道:“我是姜韵的哥哥,请问能带我去祭拜一下姜叔叔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军人证:“你可以去查我的身份。”
陈局接过军人证,拍了个照,等到那边确定了信息,才轻声说道:“跟我来吧。”
秦逾白没有多问,边境警察的保密性质并不比军中的简单,他只是猜测眼前这人可能会知道这一切,却也没有想过对秦正是姜父的顶头上司。
等他到了最上边,看见这碑空白墓碑时,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解开了。
姜父为什么一去边境便没了消息。
又为何一年到头除了钱,几乎没什么东西寄回来。
秦逾白的眼眶也有着微微发红。
他不敢相信,小时候那个高高大大的姜父此刻就这么躺在这小小的墓地里。
它怎么能就装得下一个人?
秦逾白闭上眼,深呼吸。
再沉默地给姜父上完香,他才站起,面朝陈局问道:“姜韵呢?”
陈局平静地回答:“她已经走了。”
秦逾白一愣,不由追问道:“她有说过她去哪了吗?”
便见陈局摇头回道:“我没问,姜韵现在是个大人了,她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秦逾白一涩,也只好点头。
拜别陈局后,他又一步一步地下山去。
小道蜿蜒,他的脚印一串串留下,不知是否和姜韵的脚印曾踩在一处过。
此刻,夏风抚过,吹得他的心一点点越来越躁动。
甚至还没走到山下,秦逾白便拿出手机来,给姜韵打去了电话。
这一次,对面总算不是不在服务区了。
甚至于等待了几秒后,姜韵的电话,终于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