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了?”察哈尔低头问。
“吃饱了。”林嘉言捧起茶杯,淡淡回答道。
察哈尔直觉不对,虽然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明显是在生气。
察哈尔摸不到她的手,只能伸出手掌在她受伤的膝盖上揉了揉,“还疼吗?”
“不疼。”林嘉言目不斜视,看着中间表演舞剑的舞者。
一顿饭没滋没味儿地吃到半夜,众人嚷嚷着继续下半场,察哈尔拉着林嘉言在一片嘘声中先行告退。
“客人远道而来,台吉不继续跟他们应酬,半途先走了不好吧?”
林嘉言被察哈尔拉着走出大帐。听到她这句话,察哈尔扭头咂了咂舌,转身抄起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快步跑向家里。
“我赶着回家哄媳妇儿呢,谁有功夫陪他们喝酒瞎侃。”
伺候林嘉言洗漱完,察哈尔拿出药膏,给她的膝盖上药,下午看的时候还是一片红肿,这会儿已经泛起了青紫,淤了一大片,看起来颇为瘆人。
“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察哈尔一边给她揉搓,一边咬牙切齿道。
“得了,只是摔了一跤,换来了良驹万匹,已经很赚了,就算我这条腿断了也值了。”林嘉言手里捧着一本医书,头也不抬道。
“说什么呢?他就是再给十万匹马,也抵不上我言言一根头发。”察哈尔把头凑到林嘉言手边,正色道。
“我这身子不中用,能这样为俄日和做些贡献也不错。”
看来是真生气了,察哈尔立马转换思路。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落单,在她动手的第一时间我就应该赶到的,那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林嘉言放在书,好笑道,“我又不是什么小挂件,台吉怎么可能寸步不离呢?何况塔娜来得突然,谁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
“那你不怪我了?”察哈尔可怜巴巴地拉住她的手。
“我没有怪你,”林嘉言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落寞,“我一个身份尴尬的棋子,当初你也是被迫才娶了我,我能有什么立场生你的气呢?”
完了,察哈尔心里就两个字。该死的奥都,养的什么女儿,害得自已现在媳妇儿都哄不好了。
“言言,之前是我混蛋,有眼无珠,委屈了你。你打我出气好不好,朝这儿打。”察哈尔提起她的手就往自已胸口捶。
“算了吧,”林嘉言抽出手,白了他一眼,“打你我还嫌手疼呢。”
“那你别生气好不好,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林嘉言闻言眼珠转了转,“怎么样都行?”
“当然,”察哈尔拍了拍胸脯,“任打任骂都依你。”
林嘉言绷紧唇线抿了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