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沾酒但微醺了的小王子仰望夜空,胸膛趴着他的白玫瑰。
他四肢伸展一动?也不敢动?,温存镂骨,他舔舔唇,眷眷描摹她镌刻的齿痕。
拳击为什么,不夸我?
凌晨四点,夜黑风高。
钟渊取下?金丝边眼镜,按捏疲劳过度而酸胀的眉心,电脑显示器停在一个?名叫“wensacb”的页面,鼠标箭头?久久指着粗体的“start”。
今年的入围赛已启幕。
斟酌许久,钟渊关闭了?页面。
根据往年的题目难度,他好好养精蓄锐才有336的几率通过测试。
深更半夜瞎冲只会殉葬。
从办公桌抽屉摸出一包烟和火机,他乘电梯上到顶层,推开?天台的门。
细雨又薄又绵,白烟缭绕,指间一点猩红闪烁,他站在檐下?,听见咚咚的古怪动静。
掐了?烟,钟渊摸黑不?露声?色地走到带灯开?关处,厉声?呵斥:“什么人!”
灯照亮夜空,钟渊眯眼适应光线,竟看见某个?小少?爷正?双手背在身后,往返做蛙跳。
钟渊满腹无?语:“……末染。”
秋末染心无?旁骛,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才停下?来,气息不?匀地应道:“钟……渊哥。”
“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真是活力四射。”演什么青蛙王子呢,钟渊腹诽吐槽,接着揶揄,“别找我换脚上的药了?,我看你生龙活虎的比我健康。”
夜风与少?年汗湿的额发亲昵缠绵,他小跑过来,扶着膝盖调整呼吸:“我自己换。”
他眸子倒映明月清辉,随性?地抬臂拭去汗珠:“我,睡不?着,好开?心。”
前所未有的开?心。
夜里凉,担心夏初浅冻感冒,秋末染便把她公主抱回了?病房,安顿她好生睡下?。
醉态娇憨惹人神驰,他伏在床边挪不?开?眼,越看,心脏越涨得似要炸开?。
他摸摸心口,为?什么还不?狂跳?
脸颊也是,为?什么不?和她的一样烫?
没惋惜多久,体内的洪流如同开?水煮沸,她的每一缕呼吸,都是让水持续沸腾的热力。
陌生的感觉让秋末染无?所适从,却也陶醉其中,他不?能大?笑释放喜悦,便想动一动散散热,不?能在病房,会吵到她,于是,他来到天台不?知疲倦地蹦来跳去。
真的。
真的,好开?心。
他发现,运动时心跳比往常快一些,皮温也有些微上升,愈发不?眠不?停。
雨水在外,汗水在内,他的衣衫湿得透彻。
“行了?。”钟渊叫停,一迈步子,烟盒在口袋里鼓动,他催促秋末染,“快回去洗个?热水澡,找护士要暖身茶喝。说个?常识,半夜运动有极大?概率猝死。”
“抽烟不?会?”
钟渊哑口:“……”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