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yourecanaan,iknowyoukilledhi。”
仅仅因为这个?迦南冷笑一声,她没觉得她有这样的名气。
右脸在发烫发胀,她右眼从模糊开始充血,迦南眯了眯眼睛,男人已经毫不怜香惜玉地攻了过来。
和什么什么拳皇肉搏,简直是找死。
四周无人漆黑的巷道,月色泠泠,男人也不急,完全是在玩弄一只猫儿那般折磨她,迦南撞上冰冷的墙壁时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满嘴血腥味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痛感了。
男人最后握着她的腰去撕扯她衣服时,迦南骤然尖叫了一声,条件反射般的手指朝男人眼睛狠狠戳了过去。
男人手一握,迦南就动不了,她的手太小,男人像捏一只小鸟那般死死地捏着。他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臭烘烘的嘴巴朝她脸上贴了过来。
迦南有一瞬间脑袋是空白的,绝望与无力如同黑色的海潮般倾袭而来,唇间迸发出哭声的同时,男人的手突然松开了。
缓了缓,她才听见了本应早一刻出现的枪声。
迦南睁开眼,这个澳大利亚的壮实男人朝一边倒去,他结实肌肉交错的的肩膀上一个大口径血窟窿。
她转过脸,看见一个黑色身影掠了过来,眨眼间已到白人面前。
澳大利亚人的攻击这个男人轻易闪过,瞬息出手,她在喘息和心跳中听见鼻骨破碎的轻微声音,咯吱咯吱。
12、十二章
乔立言把手收回,澳大利亚人整个庞大身躯就这么后仰倒在地上,神志不清地呻吟,鼻梁血肉模糊。他转过头看着瘫在地上的迦南,女孩已经满脸泪水。
街口外的月光清清照亮潮湿的地面和斑驳的血迹,乔立言低声说:“迦南,你不适合做这个。”
迦南怔怔睁着眼睛,努力将自己从恐惧中拉出来,然后吸吸鼻子扶着墙站起来,乔立言见她双脚赤裸全是污泥与划痕,身上衣裙凌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裹住她。
澳大利亚人满脸鲜血地爬起,他捂着鼻子低吼着,刚上前一步,一把黑色消音枪无声息举在他额前。
乔立言静静看着他,在欧洲人瞠目中,手指一动,弹夹从枪身中滑落,子弹零零碎碎一地。他耸耸肩丢掉枪,无辜似地眨眨眼,转过身将女孩抱起来消失在街口。
凌晨五点,夜色还是暗的,深蓝深蓝仿佛浸出墨一般。
从小巷出来穿过几条街灯光和人就就多了些,算是到了居民区。夜宵摊子前寥寥,小店门依旧打开着,里面白炽灯光芒透出来照亮门口街旁的烧烤摊。
“老板,两碗牛肉面,还麻烦您拿一碗冰块过来。”
夜里微微寒冷,迦南坐在小店里拢拢男士外套,小店不大只能摆张横桌子,地面是白色瓷砖还算干净,只有拼接的缝隙是黑黑的。她低着头看着桌子,耳边是乔立言的声音。老板在里面下锅应声,乔立言又对她开口,声音不算柔和,“脸抬起来。”
迦南抬起脸,坐在对面的男人伸手捏住她下巴,看了看她肿起充血的右脸。迦南在他目光下有些扛不住又将头低下去。
她现在头发凌乱浑身是泥,妆花得厉害,不用想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店里小妹把冰块拿上来,乔立言抽了塑料袋把冰块倒进去,包好了打了个结不由分说贴在迦南右脸上,迦南被冰得一缩,乔立言按紧了冰袋沉声说,“自己拿。”
迦南自己把冰袋捂好,两碗牛肉面开锅端上来,乔立言把热腾腾的牛肉面推到迦南桌前,挑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在凉茶里涮了涮搁上去,“吃。”
牛肉面的热气与香气腾上来,迦南觉得原本充血的右眼又模糊了。
身手是不是真的生疏了,还是自己已经过于自信?多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境况,现在一想还有许多方法和计划,可以干脆更加完美地将委托做好,为什么自己没有好好想想。
乔立言在那个漆黑街口说,她不适合做杀手。
为什么到现在才说,是因为见了她的无力与狼狈么。
迦南吸吸鼻子,换只手捂着冰袋,另一只手捻了筷子吃面。
“迦南。”
“……嗯?”
“你做这种单子都是穿成这样?”乔立言穿着白色衬衣,将脖子与锁骨的线条衬得越发深邃修长,灯光下他硬挺的鼻梁上抹了一点高光。他一边把自己碗里的牛肉片全部夹给迦南,一边目光上下扫视她。
迦南又缩了缩身子,今天的乔立言,似乎有点不对劲。
光是把她救出来什么也不做,只抱着她到一家小小牛肉面店里吃宵夜就不对劲,他可是乔立言,迦南总是记得南非见到他时,他站在甲板上,身后是一排排大型货轮,集装箱里是炮弹枪支,军用雷达,rpg,s2,八十毫米口径战炮甚至是新型导弹与5战斗机。它们在南非炽烈的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如同某种致人上瘾的黑毒。
迦南咀嚼着牛肉,泡过的牛肉片很香,迦南喜欢吃肉,和着面稀稀拉拉地吸进嘴里,一碗下去感觉没饱,乔立言看出来了,转头又叫了一盘生切薄牛肉,迦南沾着酱又吃完了一盘。
乔立言开了听啤酒,支着下巴慢慢地喝,他注视着他的小姑娘乖巧安静地吃了这么多,忽然间又没了刚才的脾气。
明明之前看到她穿成这样又被男人轻薄时,除开对那男人那一瞬的杀意,另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实实在在的。
这种情绪的波折太过于罕有,以至于他不那么排斥。
“……乔立言。”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迦南的眼睛黑黑大大又总是润润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