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认为他是那种会嫉妒朋友的家伙吗?
夏油杰闭了闭眼,失笑地摇了摇头,起身道:“绫辻侦探,今天打扰你了,我这就离开了。”
金发侦探并未回话,一手翻着书页、一手转动把玩着未点燃的细烟管,显然对于他的去留并不在意。
夏油杰见状也不再多言,视线转移至一扇紧闭的门。
从他来到着这里,说明身份与来意后,黑井里美当即拉着天内理子躲了进去。
这一躲就是一个白天。
夏油杰在“告辞前打个招呼”和“直接离开”之间摇摆不定,最后选择了后者。
既然被视作威胁,他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门被轻轻合上,绫辻行人的目光从书面的文字上移开,细微地挑了一下眉梢,点燃了细烟管的烟草。
烟雾缭绕间是金发侦探被白烟模糊的犀利的眼神。
“真是劳烦太宰君亲自押送我呢。”费奥多尔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稍微有些遗憾呢,太宰君看上去不如想象中那般看重五条悟?”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拖过一把椅子,隔着一面玻璃,坐在费奥多尔对面,双腿闲适地交叠起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五条悟还活着哦。”
……还活着?
费奥多尔睁了睁眼。
虽说并非不曾想到这个可能性,但这糟糕的消息,还是让费奥多尔的表情有一瞬怔忪。
“我很慷慨的,所以再告诉你一件好事。
五条悟不止活着,在最后还掌握了反转术式哦~
简单的理解为“奶妈”术式就好。”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杀死六眼的可能性为零。
五条悟会继续成长下去。
成长为横在他的理想前、难以逾越地庞然大物。
这一消息,彻底让费奥多尔失去了所有表情。
见状,太宰治终于笑了:“好了,现在说说吧。”
“……太宰君指什么?”
“哎呀,这种时候了,没有装糊涂的必要了,对吧?”太宰治笑着咬了下舌尖:“你明白的,羂索,这个人所图之大,放着不管的话——”
说到这里,太宰治故意拖长了话音,鸢眼眨了眨,幸灾乐祸道:“哈,那你大概要换个理想才行呢,比如说毁灭世界什么的~?”
“唔?真是说了格外可怕的话呢,太宰君。”从那个堪称恐怖的讯息中挣脱,费奥多尔笑道:“不过的确没有必要装糊涂,毕竟我忠于自己的理想,没有更换的打算。”
他抬了抬眼:“但是,很遗憾,羂索现在是男是女、年龄几何,这些我全部不清楚啊。”
“哦呀?”太宰治眯眼,没有温度的话音夹杂着冷风:“你可真爱开玩笑。”
“不、不,请相信,这绝非玩笑。”费奥多尔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只有一点是确定的,羂索额头上有一条缝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