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舟,你这是干什么?就不能让我安静地下盘棋吗?”沈砚初看着散落一地的棋子,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那你能不能别在这里消磨时光,专心一点修炼?”谢怀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开始了无声的冷战。
夜幕降临,这片天地竟然飘起了雪花,温度也随之骤降。沈砚初迅速从储物袋中掏出几床厚被,铺了六层在身下,又盖了六层在身上,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感到寒意逼人。
而谢怀舟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衣衫,仍然坐在那里闭目打坐,仿佛外界的变化与他无关。
许久没有听到沈砚初的抱怨和动静,谢怀舟感到有些异常。他睁开双眼,只见沈砚初已经被冻成了一个小雪人,被子和雪花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沈砚初,你没事吧?”谢怀舟起身走到沈砚初的身边,尽管白天两人有过争执,但看到沈砚初这副模样,谢怀舟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了一丝担忧。
思索片刻,谢怀舟动手将沈砚初从那一堆厚重的被子里抱了出来。沈砚初虽然是男子,但在身材魁梧的谢怀舟面前,却显得格外瘦小和娇弱。
此刻眉头因为寒冷微微皱起,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光线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挺拔,鼻翼轻轻颤动,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线条优美而饱满,尽管没有血色,却依旧显得性感迷人,让人有吻下去的冲动。几缕发丝散落在他额前,增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拨开,一窥他完整的美貌。
谢怀舟小心翼翼地抱着沈砚初,坐在冰冷坚硬的石块上,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让温暖逐渐传递到沈砚初的身上。
沈砚初似乎感受到了那股温暖的源头,不由自主地往谢怀舟的怀里钻去,寻找更多的温暖和安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渐渐地,随着谢怀舟灵力的滋养,他的颤抖缓和了下来,脸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谢怀舟的怀抱像是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沈砚初在他的臂弯中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他的脸颊贴着谢怀舟的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稳健的心跳,那节奏如同温暖的火焰,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你这么怕冷,不知道是怎么打到金丹期的?”谢怀舟的声音低沉而关切,他的手掌轻轻地在沈砚初的背上拍打着,传递着更多的热量。
沈砚初微微睁开眼睛,那双原本因寒冷而失去光泽的眸子,此刻重新焕发出了光彩。他看着谢怀舟,意识模糊,“别不要我,这里好冷,小初会打扫卫生,会洗衣服……”
谢怀舟的手指温柔地拭去沈砚初眼角的泪水,他的动作极尽轻柔,生怕弄疼了沈砚初。在沈砚初的眼尾,谢怀舟注意到了那颗小小的红色痣,它像是点睛之笔,让沈砚初的容颜更多了几分风情和独特。谢怀舟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地下得越来越大,鹅毛般的雪花如同一群顽皮的小精灵在空中肆意飞舞着。然而,尽管风雪交加、寒气逼人,可对于谢怀舟来说却毫无影响。只见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灵力宛如一层无形而坚固的屏障,将那刺骨的寒风和冰冷的雨雪尽数阻挡在了外边。
在他的严密保护之下,沈砚初逐渐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如春的气息正慢慢包裹住自己。原本被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也开始回暖,就连那因寒冷而产生的困倦之意此刻也愈发强烈起来。
“你先歇息片刻吧,待身子彻底暖和过来后,咱们再一同思考应对之策。”谢怀舟柔声细语地说着,他的目光如水般温柔,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安抚之力,就好似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轻轻洒落在人的心田。
沈砚初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后便紧闭双眸,不再多言一句。很快,他便安下心来,缓缓地沉入到甜美的梦乡之中去了。而此时的谢怀舟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恐会因为自己的些许动作而惊扰到正在熟睡中的沈砚初。
夜空之中,洁白无瑕的雪花仍在欢快地飘舞着,它们或轻盈地盘旋于半空,或悠悠然地飘落至地面。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里,两人安静地坐在石块之上,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渺小却又格外引人注目。此情此景,让人很难想象就在白天的时候,这两人之间还曾有过一番剑拔弩张的对峙局面呢。
沈砚初突破金丹期
“沈砚初,我来找你了。”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本正惬意地躺在石块上呼呼大睡的沈砚初一惊,瞬间从美梦中惊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便坐直了身子。这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哪怕是在睡眼惺忪之际,沈砚初也能一下子分辨出来——这不正是那个整日板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似的冷面男纪延澈嘛!
沈砚初揉了揉眼睛,定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纪延澈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地站在洞口处。在他身旁,还并肩而立着苏容与。此时,纪延澈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洞府外围的重重结界,毫无阻碍地直直落在了沈砚初的身上。
一直在旁边打坐修炼的谢怀舟见状,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他霍然站起身来,一身白衣随风猎猎作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冷刺骨的气息。只听他冷声喝道:“纪延澈,你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未经允许就擅自闯入我们天乙宗的修炼禁地?难道真以为我天乙宗无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