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怀道:“若我没记错,殿下€€与三皇子不€€和?”
三皇子是原身兄长的政敌,穿成€€了原身,纵使他对三皇子没意见,三皇子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两人€€天然对立,说一声政敌也恰如其分。
郁徵道:“那又€€如何?”
左行怀道:“不€€如何,只是我们有同一个政敌。”
这话是真是假?
郁徵现在的情报也算充足,还真没听说过左行怀与三皇子为敌的事情。
他怀疑地€€看向€€左行怀。
这人€€该不€€会为了取信于他,随口€€说了个谎吧?
不€€不€€不€€,不€€可能。
这么大的事,不€€可能随口€€说谎,顶多夸大。
镇边大将军与帝国最有可能继任的皇子是政敌,这话传出去,引起的后果可不€€是开玩笑的。
郁徵心念电转,一瞬间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
他看着左行怀,恨不€€得将这人€€的心脏剖出来,放到秤上称一称,看究竟有几斤几两的真情实意。
左行怀望着郁徵那双明€€亮的眼睛,又€€道:“我父亲的嫡长子正在三皇子手下€€办事。”
郁徵一怔。
他调查过左行怀的事。
庶子,母亲病死,少年离家,在军中打€€拼了十多年,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他从政这么多年,给€€人€€最深刻的印象便是正直低调,只听当朝陛下€€命令行事。
他自€€己不€€说,郁徵也想不€€到,他与嫡系一脉交恶到这种程度。
郁徵道:“我并€€不€€相€€信,一位大将军会因为私人€€感情做那么重大的决定。据我所知€€,左兄与家中并€€没有不€€死不€€休的仇恨。”
左行怀道:“自€€然不€€止如此€€,三殿下€€也接触过我,我并€€未与他配合。几次下€€来,他对我有很大意见。”
这理由才€€说得过去。
不€€过郁徵依然不€€信。
左行怀淡淡道:“若是三殿下€€荣登大宝,我们夏南军的日子不€€会好过。”
郁徵客观地€€说道:“再不€€好过,也比他荣登大宝,你却曾站在我这边要强。”
左行怀:“强到哪里去?他留我一条命,让我回家养着?”
郁徵眉心一跳:“左兄。我敬佩你的为人€€与才€€华,你若愿意站在我这边,我不€€胜感激,可€€€€你能全心全意信任我?”
左行怀掷地€€有声:“我能。”
郁徵沉默。
他向€€来不€€信口€€头保证的。
尤其是这种大事上的口€€头保证。
左行怀看着他,话头一转,道:“既然殿下€€心有疑虑€€€€殿下€€考虑与我联姻么?”
郁徵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句话,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