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雪镜只能被迫虚虚抓着他肩头毛绒的氅衣,忍着烫意颤声道:“你好讨厌。”
“我不讨厌。”卫北临轻轻吻她的颌角,他做梦也不敢梦的事就发生在现在,他一刻也不想分开,执拗道,“我不讨厌,你喜欢我。”
这家伙……跟吃了什么药一样。
褚雪镜睫毛颤着,颊边抖落两颗生理泪水,“别被人看见了。”他们在这方角落厮磨许久,若是秋芝好福他们忍不住来寻……
“不会的,”男人抱着她闷闷道,“好福有分寸。”
“褚雪镜,你就说给我听好不好?”如果不是他有个地方太不合时宜,褚雪镜就真的以为他伤心落寞了,“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不喜欢也能接吻吗……”
她迟迟不肯开口,卫北临虽在作乖央她,心却已沉了下去。
褚雪镜主动亲近他他自然喜不自胜,欢喜到哪怕这个吻来得突兀且奇怪,他也愿意立马把自己的念想掏心掏肺都告诉她,放任自己沉沦。
哪怕日后她利用起他会更得心应手。
男人掌心在她略显瘦削的肩头细细摩挲着,她会怎么利用他使唤他,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少女看不见的地方,卫北临凤眼深邃,压根没有求着她说喜欢自己的傻样。
他是年纪小,穿过来的时候才满十八岁不久,但他又不是痴儿,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恐怕是因为他足够听话、合褚雪镜的心意,褚雪镜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亲他——
以示嘉奖。
她不满萧胤玦和忠远侯府的人,而他不顾一切替她摒去了些麻烦,让她心软了。
卫北临闭了闭眼,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褚雪镜只是想给他点甜头,他却顺杆子往上爬,讨到了一颗糖。
“说爱我吧。”他轻轻地说,想要更多的糖,“哪怕是骗骗我,阿雪。”
你说了我就会信了,骗不骗都没关系。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形僵滞了一下,又软软靠了回去。
他心里不由生出一丝隐秘的窃喜,就算褚雪镜对他无意,至少她的身体不会骗人。
她喜欢自己与她亲近,就迟早有一天会喜欢他。
褚雪镜对他的私念毫无察觉,被紧抱着也不挣扎。
虽然腿下的匕首硌人得紧,但男人的怀抱真的好舒服,像是只属于她的湾港,仿佛前世今生已经这样拥抱过很多次。
看在他头一次被撩拨成这副模样的份儿上……
褚雪镜餍足地眯了眯眸,男人身上的躁动渴望是因她而起,习惯之后起初的羞恼便悄无声息转化成享受,如同一只吃到香食的懒猫。
她抬起手心怜爱地抚了抚男人宽阔的后背,唤道:“卫北临。”
她好香,好娇,好想她是他的宝贝老婆。
卫北临不敢说。
埋在她颈窝的男人动了动脑袋,乖乖把脸凑到她跟前,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明明比她高那么多,还故意可怜兮兮地自下而上望着她,俊脸红红的,头发也胡乱散着,翘着呆毛。
他知道褚雪镜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