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正背对着他办公,见他醒来道:“您发烧晕倒了。”
季明谦神色郑重地询问:“当时桌上有水果刀,你没捅裴诤一刀?”
“”
刘助面露为难,转移话题:“我已经派公司的人接手收购事宜,裴诤也回家了。”
既然裴诤不再追究木欣酒店的事,季明谦也稍稍放下心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愤怒也没有意义,不如早早将后续收拾干净,免得留下话柄,至于裴诤
季明谦眼神一暗,裴诤,他留着日后慢慢收拾。
刘助对季董的心思并不知情,又继续提起:“医生说您因着凉导致了发烧,下次住酒店,您多注意房间门窗和空调情况。”
季明谦摇头苦笑,不仅仅是因为昨晚开窗,更是因开窗时他大汗淋漓,体温骤降导致了发烧。
季明谦摸摸额头,后知后觉,他因发烧额头满是黏糊糊的汗,身体泛着热气,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整整一上午,他先是应对会议上的股东、紧急收购木欣酒店,忙了一圈才发觉,他竟然还没洗澡呢,仔细一嗅,隐约间竟有裴诤常用的香水味。
一想到他浑身沾满了恶心的东西,便觉得胃中一阵翻涌恶心。
“你先扶我去浴室,再下去买一套衣服。”季明谦吩咐。
刘助惊讶:“您想洗澡?您刚退烧,洗澡很可能会引起复发。”
季明谦坚持:“不行,必须洗。”
裴诤的气味再多停留一秒,他都难以忍受。
刘助按照吩咐去买衣服,季明谦站在浴室里,强忍着头晕,扯掉衣服。
热气腾腾的水流冲刷而过,紧绷的肌肤得到舒缓,粘液也洗得干干净净,仿佛彻底冲掉了昨晚的记忆。
不过他走到落地镜前穿浴袍时,突然黑了脸。
裴诤果然是只狗托生的,他脖颈锁骨都是大大小小的红印记,颜色深红,酸胀疼痛,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掉。
“裴、诤!”
季明谦一拳砸在湿润的白瓷砖上,心里几乎要把裴诤徒手撕碎。
再度醒来时,时间已到了第二日下午,黄昏的晚霞铺满了雪白的墙壁,桌上放着西服购物纸袋,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季明谦一人。
季明谦摸摸额头,幸好洗澡没引起发烧。
医院太阴暗,他住着不舒服,便穿好衣服,打算打车回公寓。
出租车刚到,手机响起提示音,刘助发来消息,短暂地讲明了下工作的事,又道:
【刘助:季董,本来不想打扰您,可您的父母来了电话,问您晚上是否有时间吃个饭,说想和您继续谈谈弟弟的事儿。】
提到父母,季明谦的眼睛闪了闪。
【季明谦:见季董,需要预约。】
这话发完,十分钟后,刘助再度打来微信语音,季明谦没多心便接起语音,谁知竟传来了父亲季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