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道:“我知道你是英雄好汉,大不了头点地,你不怕,可若是牵连到了裴聿泽和段雨瓷呢”
谷葵生视死如归的神色顿时溃散。
郁禾娇声道:“其实我也不要你的命,跪下给我磕个头,然后挂上那个牌牌,到京华城走一圈,大声嚷着‘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羲和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就成了。”郁禾扎眼,一张木牌就挂到了谷葵生脖子上,上头赫然写着那句“我错了”。
她满眼尽是揶揄。
谷葵生满脸羞愤!
青鸟彩鸾快意地吐出一口气,让他三番两次对公主口出狂言!
“跪吧!”
“跪吧!”
青鸟和彩鸾喊着。
谷葵生的脸涨得几乎滴出血来,那些驾着他的府兵
开始用力将他往下按。
“住手!”
喧闹的大殿顿时戛然而止,裴聿泽步入大殿,眼中蕴着浓重的戾色,紧盯着郁禾:“放了他。”
郁禾沉下脸看着他:“驸马真是兄弟情深,这一次,你要用什么来换?”
裴聿泽瞳孔紧缩。
郁禾嘴角微扬:“预备和离书,怎么样?”
醋海翻波
什么“预备和离书”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郁禾见裴聿泽脸色乌沉,好心解释道:“写下预备和离书,将来时机一到,互不纠缠。”
裴聿泽英挺的身姿直立,一口气上不来的闷在了胸腔间,搅成了漩涡。
“你做这些,只是为了一纸和离书?”裴聿泽艰涩地从齿缝间迸出一句话来。
郁禾没有说话,半晌点点头。
“公主!兹事体大……”
“闭嘴!”
徐典军的话才开头就被郁禾打断了。
郁禾轻咳一声,在裴聿泽灼热愤懑的注视下,她有些撑不住,别过眼,轻飘飘道:“既然少卿不愿,我也不勉强,把谷奎生丢出去。”
“慢着。”裴聿泽终究开口。
青鸟彩鸾的心提了起来,不能任由事态发展,青鸟立即劝道:“驸马,谷奎生三番两次对公主不敬,不把公主放在眼里,理应受罚,您不必替他担着。”
“是啊,是啊!”彩鸾也连忙附议,千万别冲动写下和离书啊!
谷奎生的心也提了起来,他不怕受罚,更不怕受郁禾的罚,即便郁禾再尊贵,他也看不起郁禾的仗势欺人,不愿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