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鸾脱口而出:“你要走了?”
段雨瓷将彩鸾的暗喜看在眼里,莞尔:“家中二妹要议亲了,我回去看看。”
彩鸾欢喜少了一半,还要回来啊!
段雨瓷道:“我没告诉聿泽哥哥,他不喜欢我回段家,所以还请公主莫要告知他。”
彩鸾嘴快:“放心吧!驸马这两日没空管闲事。”她将眼底的暧昧放到最大。
段雨瓷力持的温柔几乎破功,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羲和公主洗手作羹汤啊,那最好,没什么比满心欢喜受到的打击更让人快意了!羲和,得意吧,现在尽情得意好了。
段雨瓷挺直了背脊,预见着未来的胜利,仿似她每走一步,都将郁禾的欢喜踩在脚底的快意!她要一步,一步,让郁禾万劫不复。
误会
自从段雨瓷离开后,郁禾忽然心慌意乱起来,弄了一下午,才将晚膳准备好,她在梧栖院坐不住,几乎是亲自走到前院去等裴聿泽,坐立不安的张望。
几乎是裴聿泽方才下马,她就唬地站起,提裙飞奔至府门,不顾他人的目光,一股脑扑进裴聿泽的怀里。
裴聿泽沉静的脸色微变,虽然二人已经密不可分了,但那是私下闺房之事,这大庭广众之下,裴聿泽还是端的沉稳。
察觉到周围打探而来的目光,他眼风轻扫,在众人低头见,他扶住了她的双肩,低头去看她:“怎么了?”
郁禾低垂着眼眸摇头,而后抬脸,软糯道:“想你了。”
裴聿泽知道她大胆直白,但还是被她的话震了一瞬,耳垂微红,没有应答。
郁禾不罢休:“你想不想我?”
他自持着,将她推开些,郁禾努了努嘴,这个男人,还真是!
一阵疾走的脚步声传来,“公子,公子!”
是一个满脸急切的丫鬟,有点眼熟,郁禾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院里的。
“公子,雨瓷小姐上午回段府了,这回还没回来。”
郁禾惊愕,对了,是凭春小院的丫鬟,她立刻回头去看裴聿泽,只见裴聿泽拧起了眉,脸色冷沉,郁禾不由想起段雨瓷离开时的露出的锋芒,此时才觉出味来,她在向她挑衅,顿时心慌。
她快速将他细细打量,那乌沉的眸底浮现的担忧不加掩饰,郁禾不由揪住了他的衣袖。
裴聿泽沉声道:“我去趟段府。”
“别去。”郁禾急切地有些乞求,在他审视的目光看过来时,又慌忙找补:“吃过饭再去好不好,我亲自做了你爱吃的菜。”
她轻皱娥眉,细弱地说着。
裴聿泽眸光微动,似有思忖,但只是一瞬间,很快沉静地看着她:“事由轻重缓急。”
郁禾犹如被击了一棍,委曲求全地压着公主的血液:“她的事就是重,我的事就是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