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多久,就传来床板塌陷的消息。
青鸟彩鸾瞠目结舌,这可是上等黄梨木啊……
仅剩的两间房都遭了殃,总不好让驸马去睡下房吧?青鸟只能请驸马移步主寝。
郁禾拆了钗环,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襦裙翩翩,轻而薄的睡袍罩在肩上,长长曳地,呆愣愣看着裴聿泽。
裴聿泽一眼看到她若隐若现的香肩,眸色微深。
郁禾听了青鸟的话,目瞪口呆了半天。
裴聿泽走过来,劝慰道:“只当从前,公主不必拘束。”
郁禾震惊:“拘束你个头!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何要拘束!”
“那就好。”
“你!”郁禾见他自然而然在床榻坐下,急忙去把他拉起来,“你不能睡在这!”
“为何?”裴聿泽低头看她,能看到她柔腻白皙如雪的肩颈。
“因为我们已经决定和离了!”
“这是公主的决定,我自始至终没有同意。”
郁禾强势:“我的决定,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裴聿泽问道:“公主是怕与我同房?”他抬手拂过郁禾颈边飘落的几根发丝,而后收回手。
郁禾被他这句话刺激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动作。
“哼,我为何怕?”
“怕触景生情。”裴聿泽淡淡道。
郁禾抬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像是有一种吸力,几乎要将她吸进去,她顿时想起他们曾经令人羞涩的耳鬓厮磨。
蓦地脸颊滚烫了起来,犹如雪白天地间猝然绽放的牡丹花。
裴聿泽凝视着她,问得认真:“公主在想什么?”
郁禾回神,狠狠瞪他一眼:“想把你丢出去!”
她觉得很有力道的一眼,在裴聿泽看来其实很是娇嗔,一如……他克制住自己的思绪,见郁禾丢过来一个枕头,他利落地接住。
“你睡榻上!”
裴聿泽趁机得寸进尺:“还请公主拿一份狩猎场的地形图给我。”
郁禾回头:“你要那个做什么?”
裴聿泽眼底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我第一次来,了解一下地形。”
郁禾不做他想,让青鸟拿了一份给他,命彩鸾放下了帘帐,隔开了床榻和软榻。
星辰眨着倦眼,裴聿泽躺在软榻上支着腿,借着一旁的窗户望着天边的星辰。
他睡不着,房中安静极了,他知道郁禾也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