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明显不信,顺嘴追问:“你家郎君真就清白到这个地步?”
就冲谢县令模样身份,放眼苏城,那可是一堆天鹅肉里的上上品。
莫非身有隐疾,这才……
于是,包括孟韵在内,看谢楼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谢楼被这些怪异的目光吓了一跳。他若是再不解释,恐怕他家郎君的名声,今日就得坏在他手里。
思及此,谢楼不得不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也压低了声音。
“哎呀,其实我家郎君是个极有思量的人。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告慰我家老爷夫人的在天之灵。郎君他立誓: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慢慢地,也就生了这‘不做出一番事迹,此生绝不娶妻’的念头。”
谢楼的声音铿锵有力,这下连青幺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看来谢大人还是个极有担当之人。”
孟韵愿低着头只顾绣花,闻言不由得跟着点头。
谢楼眼神一瞟,不经意看到了孟韵点头的动作,接着看了看外头,估摸着是衙署用午膳的时候,便道了一声“告辞”。
孙妈拦不住,索性由他去,摇摇头嗔道:“真是个实诚孩子。估计他家郎君也差不多。”
“娘子觉得呢?”
“嗯。”
孟韵点头,打心眼里认可孙妈的话。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谢楼一直跟在他家郎君身边,脾气秉性肯定多少相似。
她从前怎会认为人家是登徒子呢?
孟韵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衙署里,楚容已经在屋内摆好了锅子。
林澈今日上街买了些新鲜菌子菜蔬,配上自家送来的羊肉,在冷冷的日子里吃上一口,不知得有多暖和。
谢轻舟今早起床时,难得左右眼皮同时跳了跳。
果然,他刚一坐下,林澈和谢楼便双双进门。
“郎君,我帮忙回来了!”
“谢临帆,不得了了!”
没人帮得上我
二人的声音一个赛一个的尖,楚容倒菌子的手被喊得抖了一下。溅起的热汤飞了出去,一滴恰好落到了谢轻舟手上,林澈下意识“嘶”了一声。
急事在身,林澈顾不上赔罪,讪讪走了进来,谢楼亦收敛了仪态,快步站到谢轻舟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