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病产生的脆弱让坂田银时下意识想要依靠别人?如果是,鬼舞辻无惨认为对方要比生病时期的他脆弱多了。
曾经卧病在床的他并没有脆弱到要抱着别人才能睡的地步。就算床铺冰凉到感受不到更多的温暖,他也不会想要和别人睡在一起。
他人过于温暖的体温只会让鬼舞辻无惨联想到身体的每况愈下。他并不想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在夜里想了很多,很快就困了。
倒不是他精神方面的困倦,而是坂田银时单方面施加在他身上的温暖让他的身体有所懈怠。
鬼舞辻无惨对坂田银时有所隐瞒。
他在晚上确实有睡过觉,只是那些睡眠的原因都和对方有关。和对方靠的太近,会让他放下防备。
如果自己把这些话说给坂田银时听,对方肯定会很得意地炫耀其功劳,并大言不惭地说让他尽可能地依赖对方。
他才不想那样。
他见不得坂田银时得意,也不能容忍自己对其产生依赖。
时间一点点过去,鬼舞辻无惨的精神半是紧绷,半是松懈,还是牛车发出的动静把他吵醒,让他觉察到外界的异样。
他想要起身,就被坂田银时按住了身体。
“这个时候,就让我来出场吧。”
鬼舞辻无惨皱了下眉,说:“你确定能够解决?如果外面出现的是黑熊,你那把木刀可没办法制服它。”
坂田银时从牛车里出去,拿了木刀,回应:“阿银我总是要保护无惨君,让无惨君顺顺利利地找到蓝色彼岸花。无论是黑熊,还是老虎,豺狼,都不能妨碍无惨君的梦想。”
鬼舞辻无惨从牛车上坐起身,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坂田银时,飞快地用木刀劈晕了过来的几匹野狼。
其他野狼感受到了危险,纷纷逃离。
坂田银时就像扔石头一样的,把那些晕倒的野狼给丢了出去。丢到地面的野狼瞬间疼地清醒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跟着狼群撤离。
做完这一切的坂田银时拍了拍手,得意地冲鬼舞辻无惨炫耀:“怎么样,我的表现还可以吧?”
鬼舞辻无惨闻言,说:“你最后的那个动作有点多余,你不应该放过那些狼。”
“就算是想要把那些狼给猎户,我现在也找不到人啊。所以,我就只能放它们一马了。”坂田银时说着,想要回到牛车上。
鬼舞辻无惨见状,让坂田银时把手洗干净。
坂田银时停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等到坂田银时洗完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可能存在的尘土后,他就又回到牛车里温暖的床铺里。
“好舒服。我感觉回到了京都。”他惬意地叹了口气。
鬼舞辻无惨挑了下眉,拆台:“那肯定是你的错觉。毕竟京都的宅邸要比牛车舒适多了。”
“有吗?”坂田银时伸懒腰,打折哈欠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