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算了,”芙蕾作势收回手,“我自己吃好了。”
“慢着,我可没说我不要!”
迦摩一把抢过巧克力蛙,随手拆掉包装之后恶狠狠地咬下巧克力蛙的脑袋。芙蕾雅心情颇好地给自己也拆了一只,等它马上要跳走了再一把抓回来吃掉。在她慢慢戏耍的期间,迦摩已经解决完了她的那份,撑着下巴看她逗弄那只巧克力蛙。
“我有件很好奇的事情想要问你,”芙蕾雅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干净嘴巴和指尖,“据我所知阿朗索并没有准备供神灵凭依的人类,他是怎么做到召唤你的?”
“他的召唤根本就没有成功,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迦摩对这件事的态度相当随意,好像单独显现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他手里有圣杯碎片,我就暂时跟着他了。可惜他对事态的认知不怎么清晰,愚蠢的家伙,我都忍不住要可怜他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那家伙搞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新技术,那也太打击人了,”芙蕾雅满意地点点头,露出轻松的微笑,“我都还没试过让神灵现界呢,被三流的家伙抢先多少有点让人不爽。”
“这就是魔术师,明明有那么多问题,你们就只在乎这些。”迦摩嫌弃地啧啧两声,“看在贡品还不错的份上,允许你再提一个问题。趁我还有耐心,快点问,快点。”
“我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了——”芙蕾雅吐吐舌头,又赶在迦摩恼怒起来之前开口,“好吧,还是有一个的。下回还能来找你玩吗?我会给你带蛋糕的。”
“随便你,奇怪的家伙。”迦摩鼓着脸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过她并没有拒绝芙蕾雅的请求。
迦摩、或者说马尔福的眼睛从红色慢慢变回灰色,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茫然,很快又带上了惊慌和恐惧。
“你们做了什么?!”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马尔福显然并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先是拍拍自己的脸,又前后看看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少了什么部件,“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请你的身体吃了只巧克力蛙,虽然你的脑子没有吃上。”芙蕾雅耸耸肩,准备去掏口袋,“你要是很介意的话,我就再给你一只。”
马尔福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巧克力蛙毫无兴趣,在发现阿周那和迦尔纳没有再阻拦他之后,他就连滚带爬地冲出空教室,那模样活像背后有火在烧一样。
“他不要真是太好了,我可没有第三只巧克力蛙了。”芙蕾雅庆幸地拍拍自己的口袋,那里瘪瘪的什么都没有。
“……我想就算你真的有他也不会要的,”阿周那清清嗓子,“御主,我也有件事想要问你——”
阿周那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好像问出这个问题需要他很大的决心。他迟疑了一小会后开口问到:“你……有召唤神灵的打算吗?”
“没有,听起来就很麻烦,”芙蕾雅的否定相当迅速,“准备仪式很麻烦,找合适的凭依躯体也让人头大,神灵的性格也很烦人,我没有伺候神明的兴趣。”
“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阿周那看起来神色轻松了很多,“我也认为现在暂时不存在必须要求助于神明才能达成的事项。”
迦尔纳猝不及防地开口:“阿周那,你担心——”
“我什么都不担心,”阿周那熟练地朝背后伸手,堵住迦尔纳的嘴,“这没你说话的份,迦尔纳。”
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从那天之后,芙蕾雅隔三差五就会找到迦摩聊天。但在周围人的视角看来,就是她会时不时跟马尔福待在一块。八卦在任何地方总是流传得最快也最广的,在她第七次和迦摩见面之后,哈利和罗恩在魔法史课上就着书本的掩护偷偷凑了过来。
“坦白从宽,你和马尔福什么情况,”罗恩小心翼翼地确认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不是还在讲义上,“默林保佑,希望你只是在打探敌情。”
“马尔福?我和他又不熟。”
“得了吧,你最近几乎天天去找他,”哈利翻个白眼,“这事早都传得人尽皆知了。”
“不,我找的不是他,我是去见迦摩的,”芙蕾雅一本正经地反驳他的说法,“这说法差的可不止一点。”
“迦摩?什么意思——”
“我没和你们说吗?”芙蕾雅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真的才想起来似的,“迦摩正附在马尔福身上呢。”
“什么?!”台上的宾斯教授似乎注意到了动静,往他们这边探了下头,哈利赶忙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自己的脸,“所以你是在打探敌情吗?还是在和她谈判?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吗?”
“……我就不能只是单纯和她聊聊天吗,她对待工作的态度我还挺中意的。”
“她之前试图杀了你!你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跟她闲聊?”
“就结果而言她并没有杀掉我,”芙蕾雅冷酷地摇摇手指,已然把自己带入了冷血上司的视角,“我可是无情的结果论者,你们最好祈祷以后不要在我手下工作。”
之后的整个上午,哈利都用复杂的眼神偷偷看芙蕾雅。他还把阿周那单独找到边上,询问芙蕾雅是不是被胁迫了。
相比之下罗恩反倒是接受更快的那个,他基本没有亲自和迦摩接触过,自然没有什么概念,在知道芙蕾雅去见的人不是马尔福之后,他就不再关心这件事了。
另一边的马尔福更不好过,他的父亲暂时失势了,即便他并没有受到牵连,斯莱特林的人在背后议论他时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忌惮了。扎比尼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准备叛变到格兰芬多那边,潘西也尖着嗓子质问他为什么要接近一个泥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