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不禁思绪纷乱。
再抬头时,薄祁闻已经找到了一家花店。
没管门口让不让停车,他左右停了,反正也不在乎再贴张罚单。
也是这会儿,温燃才想起薄祁闻不喜欢花。
ay说过的,他好像是对花粉有点过敏,工作室的整个三楼都不允许放置鲜花。
温燃以为他会在车里等她,结果薄祁闻也下了车。
花店小小的,女老板坐在门口乘凉,见两位过来立马招呼,笑着问想买什么样的花。
温燃还没问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跟女人说,想要买百合花。
她这段时间习惯定期在酒店放百合,她喜欢百合的香气。
扫码付款后,老板麻利地给她装好。
温燃想着快点走,以免薄祁闻不舒服,却不想薄祁闻就在这时出了声,“这是什么花。”
他指的是柜台前一束包好的花束,纯白色的花朵,花瓣层层叠叠像裙摆,很是清丽好看。
老板说,“这个呀,白山茶,店里新培育的品种呢,要来一束不,送女孩子很体面的。”
说着,她笑眯眯地看向温燃。
意有所指似的。
温燃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
还没解释,薄祁闻就散漫开腔,“那给我包一束吧。”
女人笑说好嘞,跟着又道,“但只有白色,会不会太单调,您在看看,有没有别的颜色。”
薄祁闻视线朝别处转了转,停留在那篮介于淡蓝和淡紫色的小花束上。
老板娘应承道,“这是勿忘草。”
温燃心头浅浅一咯噔。
薄祁闻眉梢略挑,点头应声,“就添这个。”
兴许是见着薄祁闻衣品和气质都很贵重,那晚女人在他这儿割了好大一把韭菜。
花束包得是店里最大最华丽的款式。
薄祁闻在外面抽了根烟,老板才包完。
温燃替薄祁闻接过来,薄祁闻倒是半点儿没谢谢的意思,给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后面,完全没有把那束花送给她的意思。
温燃抿了抿唇。
心说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才不稀罕。
可坐上副驾驶,还是些气结。
在薄祁闻问她还想去哪儿的时候,她闷闷说,“我累了,要回酒店。”
薄祁闻闻言斜瞥她一眼,像是看穿什么似的,笑了,“那就回酒店。”
“……”
温燃嘴角耷拉得更明显了。
偏偏薄祁闻问,“酒店附近有药店么。”
温燃神经一紧,“你过敏了?”
眼里的关心是装不出来的。
薄祁闻嘴角绽开愉悦的弧度,打趣似的看着她,“还知道我过敏呢。”
温燃抿着唇,耳根一点点发烫,她说,“工作室的人都知道。”
薄祁闻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语气玩味,“那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