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她用纸巾擦了下嘴,写道你先去床上等着吧。
方安虞按着小本子,看了一会儿,再抬头神色有些异样地看了看君月月,下笔犹犹豫豫地写可这里没有小雨衣啊。
君月月就是车上睡得香,这会儿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这才顺手逗逗方安虞,什么代价啊,也就是车上睡得脖子酸,让他帮着按按。
她靠着桌边,正喝水,见方安虞这么费劲才弄出几个字递过来,君月月心还道,以为他反应快了,原来是错觉。
接过来一看,她一口水嘴进去的鼻子出来了,差点没呛死她。
她一边咳一边在方安虞的脑袋上狠狠点了两下,去了浴室。
满脑子都是不和谐思想,长得和清纯的外表一点也不搭调
君月月跑到浴室去重新洗漱,好容易这个劲头过去了,她嗓子难受得要命,但是忍不住对着镜子又笑起来。
还小雨衣,她第一眼都没看明白,习惯性地朝外头看了一眼,心想外面也没下雨啊,要雨衣干什么
一直到她看到了方安虞的耳尖通红,才明白他说的小雨衣是个什么玩意,这他妈聋哑就闷骚成这样,要是个正常人那还了得了
君月月打开门出来,看到方安虞已经躺床上了,端端正正地靠着床一边,只露出个脑袋,被子盖到脖子,卷毛都散在额头和枕头上,有点长了,但是看上去意外的柔软。
真乖。
这是君月月对方安虞最深的印象,他像个小孩子,谁都怕,谁的话都听,乖得让人想要欺负。
君月月忍不住站床边上揉了揉他的头,和想象中一样,细软且温暖。
“你都不刷刷牙就睡觉啊”君月月嘟囔着,但也没有真的把他拽起来硬要他去刷牙的意思,反正先前洗澡的时候刷了,吃碗面也漱口了,就这样吧,天都要亮了太折腾。
她懒得再绕圈去床那边上,松开了方安虞的头,索掀开被子,准备从他身上跨过去,结果一掀开被子,她腿抬了一半,愣了足足有三秒,才将被子快甩下来,抬一半的脚放下来,在原地转了半圈,手抱住了头,脸冲着灯,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天爷”
方安虞是剥壳鸡蛋一样的状态,身上前两天的印子不光是没下去,青紫的地方看着更严重了似的,十分地怎么说呢,引人动那种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心思。
但是她刚才真的是在逗方安虞玩,让他上床等着,可没叫他这样上床等着啊
他脑子里就不能有点不带颜色的东西吗
君月月嗷了一声之后,就低头看方安虞,可一对上方安宴丧尸晶核一样清透的眼睛,又死活把他和那种满脑子爆黄的人联系不到一起去他只是理解错了。
所以那天晚上,到底是留下了多么大的心理阴影,他才只要一逗,就以为是那点事
“你”君月月正想说什么,看到他枕头边上的小本子,弯腰伸手去拿,脖子就被搂住了。
君月月愣了,方安虞把一个塑料小包装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十分认真地给她展示了一下,还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长条连着的
米青尽人亡。
君月月看着方安虞扯出的一长条,脑子里面最先跳出来的就是这句话。
方安虞大概是还意识不到,这一条小雨衣这一晚要是都用上,他明早上绝对是被抬出去的。
他把雨衣连包都放在枕边,把小本子递给君月月,那上面有他刚才就写好的我在床头找到了小雨衣,来吧,你别告诉安宴我吃了方便面。
后面还有两个字,君月月仔细看了一眼,是“轻点”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方安虞给划掉了。
这万恶的交易。
君月月拿着小本本,眼见着方安虞坐起来,抱了抱她之后,就开始撕包装要穿雨衣了,顿时脑门冒烟地按住了他,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方安虞顿住,君月月连忙刷刷写短裤穿上不来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小本子接过来,方安虞看了会,又不解地看君月月,君月月拉过被子给他裹上,表情难以言喻地用额头在他额头上磕了下。
傻
抢过小本子继续写快穿上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脖子有些酸想让你帮我揉一下,你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方安虞这才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半跪在君月月的身后,给她捏揉肩膀。
君月月捏着捏着就趴床上了,方安虞就虚虚地骑着她的后腰,继续给她捏,力道什么的一开始有些轻,但是君月月拍了他两下之后,他就调整了力度,特别的舒服。
不过君月月一边享受着一边还忍不住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小傻子,你要是说他傻吧他还什么都懂,但你要是说他不傻他就是傻
其实要说刚才一点也没有动心吧,那倒是假话,君月月根本也没有过男人,第一个就是方安虞,虽说穿越的那天晚上,喝了药感觉不是那么真切,但也确实是挺美好的一个晚上。
不过既然决定要离婚,君月月就算是心痒,也不会再哄骗方安虞跟她做那种事。
她拿过小本子,写道我不会告诉你弟弟你吃了方便面,你也没必要那么怕他,你是他哥哥,他应该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