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拿着房卡在转角给方安宴消息,要他把方安虞带到楼上,方安宴没回复,君月月心里忐忑,在1o25的门口徘徊了半天,准备自己想办法去叫的时候,方安宴才带着方安虞过来。
只不过他把方安虞护在身后,皱眉看着君月月,“我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他死心的,你还想干什么你和我哥已经离婚了,你未婚夫还正在楼下招待客人,君悦,你”
方安宴还没说完,突然被方安虞扯着后脖领子甩到了一边去,方安虞走到君月月的旁边,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一下子就将瓷器雕成一样的冷白皮给点活了,他慢慢走近君月月,低头看向她,眼中一如既往的清澈,却多了点意味不明的晦暗。
外面雷声闪电不断,方安宴正想过来,方安虞突然弯腰低头,按着君月月的肩膀吻上来,把方安宴吓得一蹦,他哥是求着他带他来的,说好了只看一眼,绝对不会怎样。
他哥哥从小就特别地乖,从来不让人操心,方安宴一时心软,也是从来没见他哥哥那样,都要哭了似的,才答应带他来。
一开始方安宴还看着他,但是他哥哥很乖地坐着,真的就只看了一眼,没惹任何的事,方安宴还想着回去正好借此机会让他死心,他刚从国外回来,就听妈妈说,君悦这个混蛋女人不光把他哥哥甩了,还撺掇他哥哥跳楼,他正准备找这个女算账
结果
方安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哥哥把这女人整个人捞起来抵在门上,吻得气势汹汹根本连个喘气的机会都不给留。
方安宴很糟心地已经好多次撞到这两个人亲密,但是隔着门的真的不如亲眼见的来得刺激,他从没想过他哥哥竟然真的这么强势。
君月月确实喘不上气,她穿的礼服是修身,这样抱孩子似的被兜着一抱,就要滑到腿根的趋势。
她脑子都要被方安虞的舌尖搅合成一锅粥了,勉强分出点精神摸着房卡把身后的门把手按开。
在方安宴目瞪口呆注视下,君月月和方安虞一起向后跌到,摔在了房间门口的地毯上。
君月月顾不上方安宴了,拉着方安虞的胳膊转了一圈,用脚把门重新蹬上了。
“咔哒”关门自动锁的声音响起,方安宴保持着嘴唇微张的模样,站在走廊里面半晌没换姿势。
“操”他连忙要上去敲门但是突然间脑后一凉,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后脑,一个女人沙硕磨砺过一样的低哑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宝贝儿,你要我等着你,我可没什么耐心,”女人打扮很奇怪,和这宴会里面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头利落地束在脑后一丝不苟,上衣是利落的作战背心,迷彩裤,高筒军靴,腰上系着一个黑色的尼龙袋,分为很多的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插着不同型号不同作用的刀。
方安宴几乎是在听到女人声音的瞬间气焰全消,甚至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起抖。
“快点,别浪费时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女人长得也有些不一样,鼻梁比普通女人都高很多,眼窝微微凹陷,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一种浅灰,配上她薄薄的嘴唇微微微抿的弧度,有点冰冷又带着凶悍的意味。
不过不仔细看的话,她的混血也并不明显,甚至没有那些刻意化过妆的人还要难以分辨。
方安宴被枪在这种国家绝对的管制物品抵着后脑,咽了口口水之后,整个人颤栗得更明显了。
“下次再来,要几个月后了,你乖点,”女人手臂动了动,枪口从方安宴的后脑,一路顺着他的脊背往下,停在他的尾椎上。
“只要今晚表现得好,这次任务的钱都给你做投资,好不好”女人说完了这句话,正对上方安宴哆哆嗦嗦转过来的脸,突然间勾唇笑了起来,笑得放肆又刺眼。
“还在为那晚上生气”女人耸肩,“是你自己走错屋子,坏了我的好事,当然要用你自己作为补偿,况且你对我的补偿,不是也很满意”
女人见他实在是抖得厉害,收起了枪,空手来拉他,“快点,卡珊已经给我了消息,那边有任务,我明早就得飞回去”
方安宴手脚冰凉浑身冷,但是这个女人拉着却像个狗崽子一样乖乖地跟着走了到了另一间敞开的房门中。
“咔哒”电子锁自动关闭,方安宴心却因为这声音猛的跳了一下。
下一秒他面前的女人把后腰的枪拿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当着他的面以迅雷不及掩目的度,把身上所有的布料都除了。
“宝贝儿,要一起吗”
一身比男人还要蓬勃的肌肉和伤疤暴露在眼前,方安宴贴在门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活像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可怜。
他那天在贝夏尔的一个酒吧谈生意,对方临阵变卦,他挫败透了,这一次谈不成,他们家估计是真的撑不住了,他心里难受,就多喝了几倍,然后找厕所的时候,推错了门
方安宴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有多震惊,这女人手里拿着小刀,正在比划一个人的脚跟位置,那个人被捆着,呜呜呜地直嚎,身上多处刀伤。
方安宴到现在都记得,那个被捆着的人看到他进来了,趁着这女人愣神的功夫不知道怎么挣开的束缚,蹿起来朝着门口跑,把他撞翻在地上,直接撞碎了二楼走廊的玻璃跳下去了
方安宴从小生活在法制社会,电视上看的再多,也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这么劲爆的现场,王法呢
他只听说过贝夏尔很乱,政府军经常和雇佣兵打起来,大马路上死个人兴许一两天没人管,但那都是听说,方安宴去了两次,从没见过什么出法治社会的现场。
这一次他是真的傻了,他被撞翻在地上,眼睛却死死盯着床单上的血,是刚才那个跳楼的男人的。
这女人也风一样地追出去,但是却没有跟着往下跳,而是站在窗边感叹一声可惜了。
然后方安宴是怎么被拖着腿拽进了屋子,是怎么被用枪抵着脑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接吻,甚至他到现在记忆都有些模糊。
只记得这女人告诉他,她是个雇佣兵,跟他说他把别人送的礼物放跑了,要他赔
方安宴是真的被吓坏了,他吓得一整晚都没能释放一次,女人惊讶得像是捡到宝,从此就缠上他了。
他试过报警,不止一次,可是每次报警不光抓不住人,连她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像是他在撒谎。
可是警察一走,她就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方安宴一个月的时候,从最开始吓得吱哇乱叫,到现在能够咬着牙接受她给的钱去填补方家的资金链,这其中的心路历程不为外人道。
甩不掉,挣不脱,她是个亡命徒,能够轻易地卸下他的关节,还能玩一样地装回去,在他第五次报警之后,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上膛的声音差点把方安宴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