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宴显然也猜出来了,他看向姬菲的眼神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眼泪一直在眼圈里面转,被姬菲拉着到旁边去喂水喝了。
三个人知道军队的人是午振飞联系的之后,开始各种在他旁边献殷勤,明珍满脸的嫌弃,居高临下地开口,“小姑娘,手往哪里放哪你妈妈教你的勾引男人吗”
明珍姐妹遍布丘海市,绿茶红茶黑茶都有,这小姑娘这点段位,在她的眼里真的不过看。
她在明珍锐利的视线下,迅把手从午振飞的腿上收回来,脸上也不知道是被姬菲打的,还是因为有了羞耻心,火辣辣地红成了一片。
她刚刚上大学,家境也不错,在班里成绩也好,但是因为长得娇小又漂亮,名字也叫娇娇,是整个年级都是一枝花,被众人捧着,尤其是男孩子喜欢她的太多了,她在学校无论做什么都无往不利,时间一久,性格就越地矫情,自傲的眼睛长在头顶上。
但是世界突然变成这样了,她跟着爸爸妈妈在一起,她只是太害怕了,她太害怕了,跟着的这些人不把人当人,没人护着她,她才会抓着别人挡,才会自己想要动心思让这个男人答应带他们一家跟着军队走的
可是她突然现,在学校无往不利的那一套不好使了,这些人太可恶了
明珍冷笑着对上娇娇的视线,看着她旁边神情木然的中年女人,“把你的女儿看好了,这是我老公,再乱碰,我就把她爪子”
“明珍。”午振飞皱眉看了她一眼,明珍立刻咬住了嘴唇,气哼哼地跺了跺脚。
想她也是丘海市出名的名媛,心机手段一个不缺,但是遇见午振飞这么个软硬不吃一心想着别人的混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地委曲求全,越是用婚姻把他给拴住了,他的眼睛还是看不到自己。
明珍有些黯然地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咬了咬牙。
那个君家的大小姐有什么好不就胸比她大一点长得比她美艳一点么。
明珍瞪着午振飞看向卫生间担忧的视线,伸手照着他的侧腰狠狠地掐了一下。
午振飞只好无奈地收回了视线。
君月月抱着方安虞,片刻也不肯松开,她背对着镜子,看不到方安虞脸上没有了刚才的低落和惊慌,是一种近乎享受的表情。
他伸手抱住了君月月,摸出了手机打字我被咬了,你出去吧。
君月月看了之后,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使劲摇头,搂着方安虞的脖子不肯松手。
我会变异的对不对,你说的我会变成外面的那种怪物吗
君月月看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回答,方安虞胆子那么小,他肯定吓死了。
方安虞继续说你在那之前,把我的脑袋切下来吧,我不想变成那样,也不想咬你。
君月月哭得声音都压不住了,方安虞看着她整张脸哭得通红,皱在一起,继续用他修长的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手指,慢悠悠地敲字我要是死了,你就能跟着安宴他们走了,别哭。
这话说得太奇怪了,但是君月月现在情绪简直崩溃,以为方安虞的意思,是要她抛弃他,亲手杀了他,然后跟着别人走,全都是为了她再考虑,她看了之后简直要疯了。
“我不走”君月月摇头,按着语音输入“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我被咬了,我要变成怪物了。方安虞继续输入。
君月月摇头,有些苦涩地笑了下,搂紧了方安虞,输入道不是的,是我们两个变成怪物。
她说着想起了什么,脱下了外套,把两个人的手捆在了一起。
又打了一行字给方安虞看别怕,变成了怪物,我们也不分开。
方安虞竟然笑起来,他笑得唇红齿白,但是和之前的每一次笑的意味都不一样,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梨涡深深地凑近君月月的嘴唇,勾着她的后脑深深压上去。
不过这吻慢慢地也变了滋味,君月月被按在洗手台的时候,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他们俩要是真的变了丧尸,这衣冠不整地搞了一半,要是被外面人破门而入看到了,那他妈可真是死了都没脸。
况且要是搞一半方安虞变异了,君月月实在是不想体会那种酸爽的时刻被咬的滋味,况且这些都不提,这也不是什么适合的时机。
但是方安虞输入的一句话,让君月月看了之后面红耳赤,又无法抗拒。
他说要是真的要死了,我想死在你的里面,和你再也不分开。
君月月真的扛不住方安虞磨人,她感觉他状态有点不对,但是想着他肯定是害怕了,所以心一软,就让他胡来了。
真的,不是合适的机会。
外面能够听到别人在说话,方安虞又简直疯了似的,君月月咬着牙,忍得连指尖都憋得通红。
两个人手腕上系着的衣服,很有韵律地啪嗒啪嗒敲在两人腿侧,好像很久,又没有很久,全程都高,一丁点缓气的时间都没有,如果君月月最后没有方安虞的手在她腰间捞着,会直接跪到地上。
等她把被撞散的三魂七魄都收回位,方安虞坐在马桶上,她正坐在方安虞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肩膀,软绵绵地瘫着。
心里什么悲壮啊,什么死也要在一起啊,什么大不了一闭眼重头再来的伤感情绪,都被这不合时宜硬被推上来的巅峰给颠没了。
君月月无奈地搂着方安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零几分钟后。
方安虞坐在马桶盖上抱着她,手指零活地翻搅着她的头眼睫下垂,看不出情绪,但是君月月莫名地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满足,甚至是惬意。
像吃饱喝足了翻开肚皮晒太阳的狮子。
君月月把这种奇异的感觉压下去,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又积蓄起来点悲伤的时候,方安虞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打了几个字,给君月月看。
我为什么还不变是隔着衣服咬的,就会变得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