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肯定不会再理他了,方安虞心慌得不行,垂着眼睛那样子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姬菲是这方面的有经验的,她知道有时候看着很触目惊心,但是其实没有那么疼,而且在濒临巅峰的时候,一些疼痛,能够把愉悦加深数倍,正常人可能理解不了,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君月月看着严重,但是还有力气爬起来,就说明没啥事。
而且君月月看着,也没多生气,她对方安虞多好,姬菲是看在眼里的,姬菲猜想,君月月不理方安虞,怕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一下子开大,有点接受不能吧。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方安宴也是保守的类型,姬菲因为爱好这个,和他之间闹别扭好几回了,她上次变身的事儿方安宴才过劲儿没几天,她不想找别扭。
众人开着两个大货车从吊桥出去,君月月上车之后就打了个哈欠,躺在了君愉的身边补觉。
众人出了吊桥,直接从街上偶尔聚集的丧尸身上辗轧过去,一路朝着雷泽指路的地方,开往平川郊区的方向。
街上一片萧条,到处玻璃破碎,灯箱倒塌,车子横七竖八,变为丧尸的人类无意识地游荡着,整个城市,除了依旧郁郁葱葱时而爬过马路的植物之外,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众人看着这样的景色,心情都很沉重,不过一路上还算顺利,没有遇见大批量的聚集性丧尸,也没有遇到出来收集物资的幸存者。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君月月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等到被人叫起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到达了郊区那一群幸存者的聚集地。
一切都顺利得出乎意料,雷泽他们一下车,守门的人就打开了用刺线缠缚的路障,两辆货车开进去,破旧的小村子里面的幸存者全都出来,站在路两旁看着车子上下来的人,眼神是畏缩和警惕。
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能够想象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个小村子里面,状况肯定好不了的,不过真的见到了,众人的状态和精神状况,比君月月他们预料的要差得多了,大部分人消瘦得厉害,混居,用水可能不太方便,所以卫生状态也很堪忧。
雷泽和众人说了要去新的驻扎地的时候,还有人不肯去,死活要守在这里。
雷泽将人都聚集在广场上,历离挥他的传销头头作用,给众人好一通地描绘美好未来,不过仍旧有几个本来就住在村子里的老人,不肯跟着众人一块走,说是要等自己的孩子回来,要是走了,自家孩子回来就找不到他们了。
所有人轮番劝解,加上将村子里面人的用品和存粮6续朝车上整理,整整一天就这么消耗过去,到了晚上实在也是没有说通,雷泽私下和君月月他们开了个会,准备把老人们都强行带离。
白天活动有利于人类,毕竟人类是依靠双眼,夜里不适合出去活动,因为丧尸依靠气息和声音,所以他们准备在这里住上一晚,等到明早再走,回程的时候顺便扫一下物资。
因为屋舍紧缺,男人们都混住在一起,君月月就直接住在车上,把自己放平,加上后面添置的长板子,君月月和君愉还有姬菲,都睡在一辆车上。
车窗打开了一点缝隙,用纱巾系着,能挡住蚊虫,还透风,君月月闭着眼迷糊着,还没等睡实,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爬来爬去。
一开始她以为是虫子或者耗子,把她给吓得惊坐了起来,姬菲和君愉都睡熟了,君月月借着月光皱眉一看,手腕上系着一截藤蔓,藤蔓的尖尖还在讨好似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君月月抿住嘴唇,对这玩意现在有难言的感觉,皮肤上迅窜起鸡皮疙瘩,她要不是亲身感受,从来不敢相信木系异能能够邪恶到这种程度。
她伸手抓着,一把扯断了,把手里嫩嫩的叶子和根茎捏得汁水横流,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方安虞站在车窗下,大货车很高,他仰着头看不到君月月,但是看到被扔出来的藤蔓尸体,嘴角的弧度下垂。
君月月这回闭上眼也睡不着了,她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现在方安虞是个什么表情,让人看了会有多么心软。
她没想和他闹别扭,也没有生气,诚如姬菲猜想的,她就是一时间把曾经看的那些片片里面几乎所有咂舌的做法一晚上都做了,拗不过来那个劲儿,太没下限了。
方安虞站了一会,没有放弃,不过这次没有用藤蔓,而是轻手轻脚地攀上车,把脸趴在车窗上,看着闭着眼的君月月,快哭了似的。
君月月翻身的时候一睁眼,正好看到方安虞贴在窗户上的脸,他本身足够白,君月月吓得差点叫出声,坐起来之后一转头,方安虞又迅跳下车,钻进树林没影了。
君月月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感觉,半晌哭笑不得地叹口气,打开车门下车了。
可是方安虞却没在外面。
她四外看了看,正要转身上车,突然间腰间缠缚上了藤蔓,她又凌空起来,被放风筝一样扯进了树林里,直接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君月月短促地惊呼一声,被方安虞死死地搂紧,她伸手砸了一下方安虞的肩膀,力度用得可不轻,方安虞肩头歪了一下,却没松开她,而是又抱得紧了一下,甚至把两个人直接用藤蔓就近缠在了树上。
君月月妈的这是真的开窍了,知道这玩意怎么玩了是吧
君月月恨得牙痒痒,但是捶了方安虞几下他没松手之后,也就不舍得了,自己找的小祖宗,怎么着都得咬牙忍着啊。
见君月月不动了,方安虞这才放松了一些力道,捆在两人身上的绳子,也窸窸窣窣地松开了。
方安虞拿出手机,上面有早就打好的字,君月月没看之前就猜出来了,看了之后也没忍住乐了。
对不起,我昨天控制不住自己,我誓我再也不敢了。
君月月总是仰头看方安虞,这算是今天一整天,她第一眼正眼看他,对上方安虞充满愧疚的视线,哼了一声,说,“你以后一滴酒也不许沾,含酒精的东西都不许碰听见没”
方安虞乖乖点头,抱着君月月给她治疗,脖子上和身上淤青的印子逐渐变得浅淡,君月月通身舒畅,靠着他怀里舒舒服服地享受,好一会方安虞停下来,君月月感觉自己现在能来霸王举鼎。
这件事也就算了这么过去了,君月月深觉自己也好哄得令人指,两个人和好了之后,夜半三更地在树林里待了会,君月月说,“回去睡觉吧,明天收集物资,或许会遇见丧尸群的。”
方安虞却摇头,用藤蔓弄了两个秋千,吊在树上,两个人坐在上面晃啊晃,君月月昨晚也荡了一晚上的秋千,晃来晃去的总容易想起那些廉耻的画面,但是都说月下看人,人更添三分颜色。
方安虞本来长得就好,冷白的月光顺着树缝隙撒下来,君月月看着他温润的侧脸,有种自己在和精灵王约会的神奇感觉。
都说皮下三寸是白骨,谁又不爱皮上三寸好颜色呢。
君月月没忍住亲了方安虞脸蛋一口,方安虞停下动作,侧过头看她,脸上那种羞涩又开心的表情,杀得君月月体无完肤。
行吧,原谅他了,只要他以后不太过分。
方安虞起身,走到君月月的秋千旁边,扶着她的腿半跪下来,他的头太长了,没有地方去剪,历离倒是会一点,不过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顾得上。
所以他的头上端用皮筋扎了个小辫子,拢住地打扮,很潦草,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显得邋遢,放在他身上就好看,很多时候,君月月觉得自己也算个美人了,但是在方安虞面前,她就很容易变成庸脂俗粉。
“你干嘛”方安虞一跪下,君月月就伸手拽他。
方安虞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起身,一脸郑重地看着君月月,手机又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