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戏别太拼,经常不按时吃饭,你又瘦了。”
才17岁的高中男生,俨然一副家长的做派教育床上的迟暮。
病号服太大,均码,袖口处的手腕衬得过于消瘦白皙。
迟暮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腰,他长了很多肉肉。
严泽是从哪看出来他瘦了的。
“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阿泽。”
他最后晕倒的地点是地铁站,很巧的遇到了严泽?
下颌弧度绷紧,严泽捋了把头发,似有不耐地没解释这个问题。
他的神色有微妙变化。
“我出去接水,你别乱跑,待会儿护士来拔针。”
严泽走后,病房只剩下他一人。
迟暮背后塞了个枕头,半靠着,倦倦地打哈欠,眼尾晕湿。
曲起食指,他轻戳自己的太阳穴,用劲摁了摁,脑袋里的声音没了,再戳,还是没有。
那个陌生的女音。
好像知晓关于他和傅今远以及楚恒之间的所有事。
就像就像他们的创造者。
根据她说的,难道一直以来,他梦到的剧情都是错的吗?
迟暮右手攥住平整的床单,捏出几道褶皱,鸦羽般卷翘的长睫抖动。
苍白的唇瓣抿紧。
冒出一个念头,他其实是傅今远的官配,并不是什么恶毒炮灰。
“你还在吗,神仙姐姐?”
空气里的话音散去,没人回复他的问题。
难道是幻觉。
走廊里,严泽拿着水杯出门,和某人擦肩而过时,闻到对方衣衫上沾染的烟味。
严泽冷声喊了句,“傅总。”
正打算往病房走的男人停住步伐,西装革履,黑色长裤裹住的双腿修长。
他个子很高,在严泽身边还高出许多,散发着几分压过少年稚气的成熟感。
严泽压下眼看。
傅今远手里拎着的是备好的晚餐,适合病人吃的,最重要的是很符合迟暮的口味。
“希望你不是一时兴起,在耍他玩。”
傅今远沉吟不语。
严泽缓慢抬起眼皮,毫不露怯地望向对方。
“我这个哥哥,很笨的,容易被骗,也容易相信别人”
说完,严泽噤声,眼梢耷拉着,眼神凌厉。
无人经过的走廊里,两人都没说话,神色是相同的冷静又淡漠。
傅今远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病房门口。
眸光深暗,说出的话像刀扎进对方心脏,咄咄逼人。
“我对他的好,不需要你们家人来认可。”
“况且,你们家人,也没这个资格去管。”
傅今远只是在阐述事实。
严泽想到了徐凝梅和他的父亲严振。
他们家人对待迟暮只有少许虚伪的亲情,和加倍的剥削,还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