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你要不要报警?”
他不知道是谁把傅今远伤成这样,但怎么说都得让警察来处。
文件合上,傅今远淡声说,“不用,孟霄,他比我伤的更严重。”
转而又问,“暮暮是在担心我?”
他放下文件,起身缓步走来,人未到,一股淡淡的药味窜进迟暮鼻息间。
他抱着毛绒抱枕往后挪了挪,迟暮的睫毛浓密又卷翘。
他抿着嘴巴和走到身前不足一米的人小声道。
“傅先生是我的朋友,担心你,没别的意思”
哦,只是朋友而已吗?
傅今远的眼神一刹那间变化,极为深稠的黑色。
迟暮害怕地往后退,直到抵上沙发靠背,退无可退。
“对、对的啊。”
迟暮没明白他哪句话说错了,莫名的惧怕,连话音都是颤的。
垂下眼皮,傅今远俯身。
弯起指节用指尖抚上迟暮的唇瓣。
感受到那股有点温热甜软的气息,他动作控制不住的有些用力。
使劲摁了摁,以一种狎昵的姿势,曲起腿,踩在迟暮双腿间的地毯上。
迟暮受痛想躲,唇瓣张开触到了傅今远的指腹。
很快他把舌头收回,重新闭上唇。
咫尺距离,迟暮能看见对方晦暗的眸子里,酝酿着疯狂的情绪。
像一个外表矜贵淡漠、善于伪装、内在偏执又残忍的衣冠禽兽。
傅今远要亲他。
意识到这一点,迟暮懵然,在傅今远靠近时咬了一口,傅今远的手背上多了个牙印。
“傅、傅先生,我可以去看看漫妮吗?”
迟暮慌乱的声音里已经溢出了点儿鼻音,忙不迭躲开。
“她被接回去了。”
迟暮这才知道漫妮只是傅今远的母亲暂时寄养在这里的,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
沉甸甸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迟暮掌心蜷起,出了汗显得潮湿。
朋友最多只能拥抱,是不能亲吻的。
迟暮把这句话给傅今远说时,他淡声说了个抱歉,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迟暮在了别墅里。
说是照顾傅今远,但大部分时候都是佣人在帮忙。
迟暮只需要陪在旁边,类似个吉祥物一样,不用做什么。
半夜醒来。
他下楼接水,经过厨房,目光不受控飘向了墙角一处暗色的门。
那是地下室。
仍然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门口看见的白色粉末。
迟暮不明白别墅里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
他喉结小幅度吞咽了下,紧张到后颈皮发凉。
脑袋里两个声音在打架。
“过去看看。”
“最好别打开。”
“难道你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