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华书颜一直走在前面。
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到后堂门前,她才低垂着头,敛下寂沉的眼眸。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是,可我也希望不是。”
小沙弥不再言语,而是帮华书颜打开了门。
华书颜看到那张白布,整个人都僵住了,小沙弥见状也马上离开。
她每靠近墨暄一步,脑海里就闪过一幕和他的回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墨暄的时候,她就下意识朝他伸出手,想要保护他的那个冲动怎么也遏制不住。
看到他一个人在寺庙的某个地方坐着,孤单的样子,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再去诵经,所以每每都会提早离开。
后来他长大了,她也更加想要看见他笑。
等她意识到自己对墨暄的感情不再单纯,想要远离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墨暄说出那句表白的话后,她就认为她和墨暄只有一个人离开才能斩断,所以……
她眼睫微湿,苍白薄唇颤抖几瞬,声音低得几成气音:“是我错了吗?”
没多久,魏宥泽也找了过来。
他看到华书颜这么伤心,缓缓走上前问:“这里,躺着的是谁?”
华书颜闭上眼,痛苦回答:“墨暄。”
魏宥泽蹙眉看向华书颜:“怎么可能?昨天墨暄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可能今天就……”3
可当他看到华书颜脸上的痛苦时,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华书颜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连她都解释不清,为什么死在十天前雪崩之下的墨暄,魂魄还能游荡这人间十天。
很久之后,华书颜才淡淡开口:“你走吧。”
“我不想再看见你。”
魏宥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也是为了配合华书颜,然后让墨暄离开悟禅寺。
他站在那,正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回过头看了华书颜一眼。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