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深:“怪不得。”
麦朗问:“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平时喊‘哥’喊得那么自然顺溜,”陆朝深笑着说,“原来真的是个弟弟。”
“哥哥是哥哥,姐姐是姐姐,”麦朗说,“你们俩不一样。”
陆朝深说:“都不是亲生的,当然不一样了。”
麦朗很小声地说了一声:“还是不一样。”
陆朝深自然是没听到这句话的,又问:“所以你平时的钱都放你姐那儿?”
“差不多,我自己留了一点,”麦朗说,“旅行赚的钱和打比赛赢的奖金都存在她那儿了,我姐说她利息比银行高,想用钱的时候,连本带利一起拿回去。”
“钱生钱?”陆朝深问,“你姐在做生意吗?”
“嗯,服装方面的,”麦朗说,“听我妈说,她现在好像什么都在做,我姐级无敌女强人,反正比我厉害多了。”
“不能这么想,”陆朝深说,“你也很厉害。”
麦朗停了一下,随后松开陆朝深的胳膊,改为环抱住他的肩膀。
“谢谢哥,我现你特别喜欢夸我。”
陆朝深被抱得紧紧的,问:“我有吗?”
“有啊,“麦朗又往他身上拱了拱,”你是除了我爸妈以外,夸我最多的人了。”
茫然了一瞬,陆朝深回过神,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点了下麦朗的鼻子。
麦朗靠着他,打了个哈欠。
“困了?”
“有点。”
“要不你先去睡觉吧。”
“你不陪我一起吗?”
“还早呢,”陆朝深说,“我现在不困。”
“不早了,马上十二点了,”麦朗说,“你刚刚才说不能熬夜,你要以身作则。”
陆朝深犹豫道:“可是不通宵,怎么能体验极昼呢?”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麦朗站了起来,向陆朝深伸出手,“通宵只能展现出极昼的魅力的千分之一,精彩的还在后面,现在不好好休息,后面根本没有精力玩。”
陆朝深被说服了,被麦朗拉进了小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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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之后,日出无缝衔接。
Renie渔村世世代代靠捕鳕鱼而生,近年来展了旅游业,海钓,自然而然也成为了其最热门的项目之一。
今天阳光很烈,出之前,陆朝深抹了一点防晒霜在脸上。
麦朗在旁边看着。
陆朝深把防晒霜递给他:“你要抹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