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朱母非常瘦弱,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疲惫伤心,整个人像是张纸片似的,风一吹就能飘走。
几人不太放心地走了,一步三回头,见朱母确实没有再有什么过激工作,这才进了餐厅。
“你怎么知道何诗静?”朱母紧紧盯着姜栖。
姜栖道:“我不仅知道何诗静,我还知道这整件事究竟是因何而起。”
“你什么意思?”
“比起怪我,你不如想想看朱炜为什么会盯上我吧?”姜栖道:“我跟朱炜在两个完全不同的部门,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就敢直接带我去那个会所?”
朱母心里咯噔了一声。
她生的儿子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些年朱炜祸害的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稍微有些家世背景的都不会碰,就是怕惹上麻烦。
他怎么会连姜栖的背景都不调查一下,就直接把人带走?
“那是因为丰鸿志告诉他,我是专门出来卖的。”姜栖眯起眼睛道:“丰鸿志见我的第一天,就给我贴下了这样的标签,你说是为什么?”
朱母道:“还不是因为你一看就是风骚的狐狸精!”
姜栖:“是因为在我入职之前,就已经有人跟丰鸿志这样说了。”
“那个人是谁,我想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朱母愣了愣,“你说是……静静?”
管人叫静静,看来何诗跟她感情还真不错。
姜栖道:“让你来这里找我的,不也是何诗静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跟她有仇。”姜栖说:“她这是在借丰鸿志和朱炜的手报复我呢,现在出了事,她自己倒是撇得干干净净,还能再利用你一把。你明知道我有背景,是真觉得杀了我之后你朱家不会有事?”
朱母浑身起抖来。
可姜栖并不同情她。
她知道朱炜是个什么样的垃圾,却仍旧不加管束,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如今针扎在自己身上终于知道疼了,那也是活该。
“这一切的罪魁祸难道不是借刀杀人的何诗静吗?”姜栖慢慢道:“明知道朱炜的死刑已经板上钉钉,她还想再把你也推进万丈深渊,自己美美隐身,坐收渔利,还真是打得好算盘。”
“你胡说!”朱母怒道:“静静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他和小炜可是十多年的同学,一起长大的!”
姜栖道:“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才对啊?”
朱母慢慢跌坐在地上,捂住脸哭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朱母哽咽道:“她怎么能这么害小炜!”
姜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最后奉劝你一句,别再想着来找我的麻烦,否则朱家其他人,也会落得跟朱炜一样的下场。”
其实姜栖说这话,完全就是狐假虎威,但朱母又不知道真相,完全被她震慑住了。
“今天这件事,我就当没生。”姜栖道:“回去吧。”
说完她不再看朱母,自己往前走去。
姜栖自认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没有同情朱母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现在满怀仇恨的朱母,应该会给何诗静找点麻烦。
她本来就因为郝立文的事将要面临何父的雷霆之怒,现在朱母又恨不得剐了她,想必这段日子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