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音已带上颤抖的哽咽。
柳挽月刚清醒时,他心中庆幸,欢欣鼓舞得不行。
那些欺骗囚禁的事,他早已不在乎,完全可以原谅。
但唯独假死这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不是因为柳挽月以他死为托词踏入仕途,而是因为他的假死,让父母亲难过伤神。
这些天,他也一直听着外间传闻,说柳家老爷和夫人忧思成疾,身体总不见好。
所以柳挽月才没有回府养伤,而是在城郊庄子里独自休养。
柳霁尘清楚这一点,所以尽管他原谅了柳挽月的囚禁与欺瞒,却难以原谅她设计假死。
甚至自己的心也时时刻刻在痛苦与煎熬之中挣扎。
他知道柳挽月是有苦衷的,是为了他们的未来。
却不能接受自己的未来伤害到父亲母亲。
所以这些天才一直绷着脸,不只是在生柳挽月的气,更是在生自己的气。
柳挽月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柳霁尘,眨了眨眼睛,好像才反应过来柳霁尘最近为何照顾着她却又不愿与她多说话。
原来是因为他认为为了自己私情而假死欺瞒父母,让父母哀痛,心中有愧。
柳挽月皱眉歪头,眸中不解:“哥哥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不理我的吗?”
柳霁尘见她话语平淡,好像不把这当回事,心头又升起一丝愤怒。
父母身子不好,她设局假死,让父母担心忧虑,是多大的事,她怎么语气如此随意?
他刚想斥责,可话没说出口,就听柳挽月道:“可是哥哥,爹娘知道你是假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