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楠方寸大乱,急于争宠,竟用了最蠢的一招。
她开始装神弄鬼,说自己可以预测未来。
称黄河决口,生灵涂炭,太子不置一词,骂她是个“疯妇”。
数月,黄河果真决堤,两岸百姓流离失所。
太子亲自去冷宫把她请出来,加封侧妃,恢复她曾经的荣宠。
她又预言东南动乱,这次太子提前和门人商论,次日在朝堂展示论策,滔滔不绝,引得陛下也高看几眼。
……
阮楠在府中炙手可热,几乎所有人都要避她三尺,她日渐骄横,三番两次来我府中炫耀她得到的爱意和盛宠。
我轻描淡写将她打发走。
连侍弄的丫鬟都看不过去,气鼓鼓为我鸣不平。
我把心思用在眼前的画上,闻言漫不经心:“着什么急,且看着吧。”
有道是登高必跌重。
阮楠啊,你最好祈祷摔下来的这天不要太快来到,因为你是在悬崖起舞啊。
我不信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穿书女能记住书中所有的剧情,退一万步讲,即便她能记住,一本书中又能有多少大事?
现在她给自己立了预言神女的人设,就等于将自己架在火堆上炙烤。
等她再预言不出东西时,又该怎么办呢?
最近太子的风头极盛,连着几次面对朝中大事时出口成章,提出颇有远见的策略。
皇上对他赞不绝口,就连对长弘的教育也不上心了,朝堂的两面草随之飘摇。
休沐日是我和长弘见面的日子,小孩子心思重,有些不开心,和我撒娇说皇爷爷许久不来看他了。
我摸摸他的头:“让子弹再飞一会。成大事者,要忍,要狠,可最重要的还是要等。”
果然这天很快来临,阮楠绞尽脑汁再也思索不出有关未来的情节。
太子失了先知,不作弊的情况下面对朝堂大事自然提不出精辟见解。
经我授意,父亲建言由国学大儒在朝堂上开场经史治国的学问讨论,太子连史记的篇章都背不出来,陛下黑了脸,当场拂袖而去。
皇帝下令彻查太子的异常,很容易查到侧妃阮楠身上。
自春日宴的赏花落水后,阮相庶女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从前名不见经传,之后文思才涌,所做诗词歌赋风格迥异,行事匪夷所思。
之后更是逃婚,妄图狐媚妖惑东宫,声称自己有预言之能,巧骗太子荒乱政务,借机取巧。
桩桩件件,无不是在帝王雷区蹦迪。
我简单推波助澜一下,坊间谣言便甚嚣尘上,言东宫太子本贤良中庸,却经妖女惑乱误国误民。
阮丞相也适机站出来,和阮楠划清界限,声称自己四女儿早已身死,现下是被附体,要求斩妖女,清江山,大义灭亲。朝臣响应者甚众。
皇上下旨,将阮楠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