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时看她的眼神变得怪异,像是奇怪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立马否认道:“阿苓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仰慕他的才学,并未有半分男女之情!”
谢遥苓一脸不信:“真的?”
祝云时坚定点头:“真的!”
谢遥苓遗憾摇摇头,亏她还以为铁树开花了,结果自家姐妹对情仍是懵懵懂懂的样子。
也不知日后谁要在她面前栽个跟头。
因记挂着阿爹今明日不知何时就归家了,祝云时忙赶着出宫了。
出宫时还不忘和宫门守卫打好招呼:“若有人问起,便说本郡主昨日午时便出宫了,今日辰时进的宫,明白了吗?”
守卫们想起太子殿下的吩咐,自然恭敬应下。
祝云时见状也彻底放下心来,归心似箭地赶回府。
刚至正门外,隔着车窗祝云时都能感觉到外头人声嘈杂,夹杂着搬东西的声响。
祝云时心头狠狠一跳,莫不是阿爹已经回府了?
马车一停,她立刻掀开帘子,果见外头停着不少拉着行囊的犊车,而阿玥姑姑和采枝认出她的马车,也早早迎了上来。
阿玥惊喜道:“郡主啊,侯爷回来了!眼下正在正堂等你呢!”
“阿爹回来了!”
阿爹果真回来了!她倒未想过一出宫便能见到阿爹。
祝云时连忙搭上采枝递过来的手,利落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走,快随我入府,我要见阿爹。”
她心里满是即将见到阿爹的惊喜和期待,恨不得此刻瞬移到正堂,提起裙摆急匆匆地就往府里赶。
阿玥连忙加快脚步跟上,一边急促问道:“郡主怎的在宫里待了一晚上,没收到信前可把奴婢吓坏了。”
阿玥未收着声,祝云时吓了一跳立刻看了看周围,所幸周围都是南安侯府的人在收整行囊。
阿玥见祝云时登时变得严肃的脸,也有些明白了,“郡主……”
此处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祝云时含糊道:“进屋说吧,此事不可声张。”
“是。”
正堂内,一气势威肃的中年男子正饮着茶,但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茶上,频频朝外翘首而望,眼神中的柔情和期盼和通身的威厉凛然之感格格不入。
祝云时鼻尖一酸。
见她进来,南安侯迅速起身大步走了过来。
“姌姌!”
“阿爹!”
祝云时扑进了父亲的怀里,跌宕起伏了一日的心神终于在此刻得以归位,胸腔间又溢起酸楚和委屈,眼前不住泛起泪花,她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南安侯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柔声道:“姌姌想阿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