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周玉婷家的。
秦母往他身后看了看,见没人,顿时就翻了个白眼。
“那个好吃懒做的又睡觉了吧?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指望不上。”
说着,她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把孩子塞进周玉婷怀里。
孩子顿时哇哇大哭,周玉婷浑身疼,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也跟着一起哭。
一时间,吵得人太阳穴突突地疼。
秦母不耐烦怒骂:“嚎什么嚎?别嚎了!你叫不来我去叫!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天我得好好教教她怎么做小!”
秦蔚深面无表情。
却在秦母走过他身边时,一把抓住了她。
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绝望和哀恸。
“妈,别去了,襄铃死了。”
“死什么死!都是借口!她就是不想干活!”秦母挥开他的手,下意识反驳,却突然愣住。
“你说什么?谁死了?”
秦蔚深喉中艰涩:“襄铃,我的妻子,她死了。”
一时间,连周玉婷都止住了哭声,整个屋子,只剩下婴儿的啼哭。
秦母摇着头,嗫嚅:“不可能,咋能说死就死,她是不是趁你不在,跟别人跑了?”1
秦蔚深就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
艰难复述:“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被活活烧死,还无知无觉,除非,她喝了我挑回去的水,那里面有你下的蒙汗药。”
秦母倒抽一口气,捂着胸口跌坐在床上。
“不、不能……”
死寂半晌,秦蔚深张了张嘴:“妈,咱俩去自首吧。”
“自首?自什么首?那火又不是咱俩放的,为啥要我去自首,我又没杀人!”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