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下面的客人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青鱼公子,每日只听这一个时辰新曲,那剩下的时间可有其他节目?”
毕竟这花苑楼也要挣钱的,新曲缩短了时间,肯定会有新的节目,不然这不是把钱往门外送吗?
“这位公子所言不错,每日除却唱新曲的那一个时辰外,会有新的节目给各位解闷。毕竟这楼里这么多人等着养活呢。哦对了,从今日起,这茶水也需要各位自掏腰包了,茶水也是要花费我不少银子的。”
那些客人嘴角抽搐的看着他,茶水也要银子?如今这花苑楼一天的进账都有上千两银子吧,在意这点茶水钱?这管事儿的是掉钱眼里了吗?
池虞子看着他们的脸色,心里暗爽了一下,随即抛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诸位,晦日当天花苑楼必定人头攒动,在座的又都是些矜贵的人儿,所以,当天我们会限制进楼的人数,免得伤着各位。”
伤着我们?你敢说不是因为你这楼里护卫太少,你怕出乱子,砸坏楼里的东西吗?还说是担心我们,说的好听!
不得不说,这些客人洞悉了他一部分的想法,但是,主要还是限制人数更能捞钱啊!
限制了人数,那些进了楼的心生自豪,向没进楼客人炫耀,昨个晚上怎得没见着您啊?那些没听到新曲儿的被刺激到自然会好奇进来看看,这样就无形间替花苑楼做了次宣传。
池虞子说完也不给他们询问的机会,转身便上了楼,刚刚说话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那些客人只能望着那抹身影轻飘飘地离去。二楼包厢里的黑衣男子盯着他的背影,暗道眼睛很美,可惜生在了男人身上。
不过半炷香,花苑楼的新规矩便在贵人公子哥里传开了。
“欸,你们听说了吗,这月晦日花苑楼又要出新曲儿了!”
“嘶!又出新曲!这花苑楼的曲子都是谁写的啊,这人的才情不得了啊!”
“我听说啊,这花苑楼的新曲儿都是那个管事儿的写的。那公子年方二十,却有如此的头脑和好才情!”
“那公子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谁也没见过,说不定人家是那花苑楼的幕后老板呢!”
“有道理!”
……
外边的传闻传得满天飞,倒是花苑楼一如往常那般,楼内人头攒动,倒是都在安静听曲儿。
而没在客人面前露过脸的青鱼公子,连带着声名大噪,不少人涌入花苑楼,只为找到机会见一见。
池虞子回到包厢后,吩咐西辞将早就准备好的“邀请函”拿了过来,这东西是他想了一个晚上想出来的,既然要控制一下人数,那就凭贴入楼!不过,这帖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西辞看到自家公子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默默地为那些客人烧了个香。
“拿下去吧,价高者得,底价五百两。吩咐下去,身份名字千万要写清楚,别搞错了。”池虞子心情甚好的歪在躺椅上。
西辞关上门走到楼下虔婆的耳边耳语几句,便回到了包厢。
虔婆听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法子倒是新奇,不免又有些担心,这些人会花钱买这张纸吗?算了,公子一般不做没把握的事,这次也一定是有极大把握的吧。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台上。
底下的客人看着虔婆,不耐地皱眉,本来就被青鱼公子耽误了不少时间,这虔婆又要做什么,不会是今晚不唱了吧?
虔婆看着这些客人凶悍的眼神,头上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至于吗,她就是个传话的,有脾气别撒她身上啊,你们有本事去找池公子啊。
虽说这么想,却不敢耽误池虞子交给她的任务,当下便高声喊了起来,“各位客官,日后每月晦日的晚宴,花苑楼会凭借名帖来控制人数,每位进楼的客人须在我们的名簿上签字,确定到的是本人。如果出现顶替他人或假的名帖,那么此人与冒名顶替之人都会被划入我们花苑楼的黑名单。”
下面的客人听的满头雾水,名帖?签字?他们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花苑楼了?还有这黑名单是什么?
“虔婆,这黑名单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名贴,你们的意思是已经订好了参加晚宴的人是谁了吗?若是没有小爷,呵呵。”
“就是啊,应该公平竞争才对。”
虔婆看着躁动的客人,无奈扶额,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能不能!
“这名单自然是没有定好的,凡事讲究缘分,名帖到谁手里,还要看各位公子的魄力。至于这黑名单嘛,就是冒充和被冒充之人,此生再不得进入花苑楼。而我们的画师会将他们的画像临摹出来,姓名身份记录在册,楼内的护卫也会记住他们的容貌,他们就是想进也进不来。”
青鱼!
所有人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身影,这么损的招,除了他,没人干的出来。
“现在,开始名帖的拍卖,底价五百两,价高者得。别说老婆子没提醒各位公子,这晚宴的名帖可只有十份,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十份??那不是只有十个人可以参加后日的晚宴?不能第一个听到新曲,他们怎么在纨绔圈混下去。
不行,今天这名贴怎么也要拿到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