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周魁的大福星。
当然,作为克星她也是当仁不让的
“是何心法?”雪砚无比好奇地问,“你瞧得这么专心,都不肯认真服侍我了。”
他有一点气血翻涌,勾起一丝狞笑说:“就是一个丈夫该如何管教自己妻子的好心法。比如,调皮了就要拎起来毒打一顿。要不要试试?”
“要。”
“哼。”
雪砚也勾起一丝笑,乖巧地说,“四哥,我想喝一点水。”
他只好搁下书,起身倒一杯水来喂。她舌头在勺子上一扫,怯怯地说,“不甜。可以加一点蜜么?”
“不喝蜜了。晚上吃甜食要坏牙的。”
“可是我感觉身上虚,要补一补。”她美目柔柔地望着他,年纪好像倒退了十岁。
他顿了一顿,咬着牙喊仆人拿来一罐子蜜。往水里舀了一大勺,搅合搅合喂过去。她只吸溜了小半口,就说:“嗯,够了。”
夫君对这娇嫩的脸蛋子望半天,冷沉地唬她,“再喝一点,别浪费了。”
“不要了。”
“你平时可没这么作,再喝几口。”他拿出了号令三军的嘴脸。
她的表情哀怨起来,悠悠地说:“你干嘛凶巴巴的。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如今看来久病也无良夫。还说亲自服侍我呢,一个时辰还没到就给人家脸子了。”
四目相对,有了一点刀光剑影。
过了一会,她怯怯地说:“瞪着我干啥,可以拧个热毛巾给我擦把脸么?”
周魁一时生无可恋,肚肠根子都拧绞成一块了。看样子,戏要砸手里了。这人就像一只皮毬,越拍会蹦得越高。
不弃局的话,今晚会有他受不尽的活罪。
他说:“哼,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的目光一截一截地递出来,比含刺带露的玫瑰更媚人:“夫君不妨把话讲明白,我知道什么了?”
周魁咬牙切齿地笑。
忽然狠狠将人一拖,搂进了怀里
雪砚被一个狂风暴雨的吻制裁了。他比哪一次都要失控,都要粗鲁。她闭上眼,感觉自己缩小成一块糖,被这强悍的夫君含到嘴里去了。
融化了,泛滥了
她这一下午惊散的魂,也终于在爱人的怀抱里凝聚了。
良久
雪砚换了几口气,不依不饶地支会他:“这事儿可没完呢。我是有仇必报的。你仔细着将来要被我溜一回,哭了可别怪我。”
“哼。混账东西。”他低声骂一句,语气强硬地说,“你逞能的时候倒是潇洒,可想过我没有?你要是有个好歹”
她抬起头,看见了他眼底光亮的水环,一肚子的顽皮劲儿就瘪掉了。
“我要是好歹了,你会怎样?”雪砚期待着一句生死相许的甜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