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算不算,得到了您的真心?那这颗真心就交给臣妾带走可好,您可不许……再将它轻易给旁人了。
“母妃!母妃!”
柳贤妃的手无力滑落。
“轰隆!”
与此同时,一扇沉重的帷幔忽然从上方轰然落下,正巧挡在景帝与其余刺客中间。
“陛下!这里!”
尘土飞扬,一道清润女声刺破喧嚣准确钻入景帝耳中。
他蓦地回头,只见乌泱泱人群中,黛青圆领束腰宫装的少女亭亭而立,眼神清凌,手里还握着刚剪断绳索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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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夜?”
景帝不再迟疑,放下柳贤妃尸身,迅抱起淑月朝席面处奔来。
轰隆隆,又是几声闷响。陈照夜动作迅,随着绳索断开,不断有帷幔从宴厅上方掉落,那布料上似乎还沾了令人视线不清的粉末,帷幔落地,器皿脆响,灰尘四溅。
趁场面混乱,陈照夜与文妃贴身宫女迅指挥青芜宫人将太后与众嫔妃女眷聚到一处。
见景帝转危为安,礼王会意,也带着众人涌向这边,由陈照夜带着女眷先行,宗室众子弟断后,从宴厅快退出。
“这边!”陈照夜再令宫人推开屏风,后面露出一条不起眼的碎石小路,顺着小楼后门延伸而出,直通青芜宫北偏殿。
“关上殿门!”
木樨带着卫茉与淑宁早先一步等在偏殿中,陈照夜便令宫人关门。青芜宫人训练有素,关闭殿门后又推来桌椅博古架挡住。
“照夜,照夜,我们现在算是安全了么?”萧知惊魂未定。
“还算不得完全安全,娘娘莫怕,他们暂时攻不进来。”
杜雨微年纪虽小,神色还算镇定。“照夜,”她道,“你是刻意在宴厅那里做了机关?”
陈照夜朝杜雨微福了福身,见景帝与太后也看向自己,干脆说得详细一些:“是,大皇子生辰邀请民间戏班入宫,奴婢想着,戏班那边有赵王与教坊司负责,奴婢不可越俎代庖,但也需尽力保证陛下与娘娘安全。奴婢也不懂别的,只能在这席面上稍稍做些文章,想着万一生什么事情,可以稍稍争取些时间……却没想到如今真的用上了。这座北偏殿与青芜宫其他宫室相互独立,与宴会小楼只有一座花园之隔,奴婢便让宫人提前清理了花木,从后门那里多布置出一条小路,”
“的确妥帖,不愧是祁溪看中的人。”景帝赞许点头。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气息有些不稳,陈照夜上前搀扶太后,请她到旁边塌上歇息。
“太后娘娘受惊了,请先休息一番吧。”
“无碍。”太后摆手,上前看景帝,“皇帝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让母后担心了。”景帝冠凌乱,鼻子上也沾了些灰尘,衣摆被撕裂好几处,看上去颇为狼狈。
“贤妃高义,皇帝千万保重身体,才不算辜负她这份苦心。”
卫茉听太后如此说,先是一愣,再看到哭泣不已的淑月,很快明白过来柳贤妃多半凶多吉少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掏出丝帕,为景帝包扎起手腕上的伤口。
“茉儿……”景帝眼眶红了红,嗓音沙哑,“是朕的过失。”
“允堂不必自责,古往今来,谋权篡位者总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或是想方设法借刀杀人。皇帝亲政数年,一直风调雨顺,难得生了灾祸,处理生疏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了,延误赈灾的是哀家的那些侄子,若说过失,哀家的责任不比你小。待此事过去,允堂不必顾及哀家面子,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太后一口气说了许多,仿佛疲惫至极,她平复气息,目光缓缓转向殿中指挥青芜宫人气定神闲的陈照夜,眼神微动。
“你的婢女倒是听她的话。”太后又看向文妃。
祁澜刚要说话,太后抿唇笑笑,道:“也不奇怪,她是快要嫁入你们祁家的人了……你很是勇敢,刚才那一击,倒让哀家想起了当年祁老国公的风范。”
“当年……”太后微眯起眼睛,“青芜宫里也曾出过这样的闹剧。”
“闹剧?”
成帝在位时,南边藩国假意为宣贵妃生辰献礼,借机行刺。
那时是在青芜宫正殿上,献舞美女从髻中拔出藏匿的利器,朝殿上端坐的成帝冲去。是宣贵妃令人割断机关,从殿堂上方掉落捕网,将刺客困入其中。
“你今日这番手段,倒与当年的宣贵妃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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