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人点了点头,看到孟了了一副记在心里准备秋后算账的样子,又赶紧摇了摇头。
“那……我……我错了……?”孟了了又看看眼前坐着的人民陪审员们,嗫嚅着说。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回去,别在这儿哭哭啼啼。”林懋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天奇,手里的酒杯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
端,蒋天奇也一定跟着端,他已经喝得有点儿找不着北了,再喝下去一会儿难保不得送他去洗胃。
不端,这瓶好酒自己一口没落着的话他也不平衡。
林懋难得因为公事回了趟北京,约了蒋天奇吃饭,本想借机向他打听打听魏冉的事儿,可他犹犹豫豫间,倒是让蒋天奇占据了主动,呜呜咋咋说了一通没用的,还见着酒就开。
他很怀疑,蒋天奇这是装疯卖傻,无非为了开他家的酒。
压着脾气陪他喝了一阵子,林懋才知道,蒋队竟然也为情所困了。
可他再往下问,蒋天奇的回答就开始模棱两可了。
“我跟你说,咱老爷们儿不能端着,心里想的是什么就说出来,千万别装高冷。我这逼才装了几天,好嘛,媳妇儿不见了!”蒋天奇抱着酒瓶子语带哽咽地说着。
一个月前,孟了了和他商量了不结婚的事儿之后,他气得有点儿想拿头咔咔撞大墙。
于是,他找上杜同舟,打算借助科学的力量研究研究孟了了的心理。
结果腹黑的杜教授说,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你晾着她,不许接她电话,更不许见她。
他信了。
一开始,孟了了还给他打电话,还来所里找他。
他贯彻着大心理学家的指导,一直忍着没露面儿,哪怕心里憋得都快炸了,他也咬着牙不和她联系。
可后来,孟了了就不跟他联系了,电话没了,人也不上门了。
蒋天奇无措极了,不出勤的日子就成天找杜同舟喝酒讨论,直把大教授喝得连做了三回体检,确定自己没得酒精肝,才肯继续陪他借酒浇愁。
今儿他实在忍耐不住,想回家看看。
可回到家,迎接他的只有一屋子的漆黑。家里像是有日子没人住了,没点儿热乎气儿。更别提衣橱里孟了了的衣服少了,她顺手放在书房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赶紧给孟了了打电话,结果都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蒋天奇一拍大腿,说坏了,孟了了跑了,奔向自由了。
然后,他就喝成了这样。
林懋听他这肺腑之言,心说你说的是你自己还是骂我呢?
但看他说话时确实情真意切、眼眶泛红,林懋也不打算现在和一个醉鬼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