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还有些气喘,只微微摇了摇头,悉听蒋统领瞎白话。
“我那时候想,哇塞,这姐们儿竟然是我女朋友,我配吗?”蒋天奇笑了起来,好看的眼睛弯地像窗外的月牙。
“你配吗?”孟了了点了点他的鼻子,开玩笑地问道。
“我配,我太配了。”蒋天奇义正词严地点了点头,“我挨打,你泼人一身,你挨打,我给人一铁膝一电炮一过肩摔。不光我配,你也配。”
孟了了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人说个好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蒋天奇继续美滋滋地说着:“要不我说望京小腰儿和北京小妞儿是我的最爱呢,原来你们是一样的,火候刚刚好,作料又足,简直让我爱不释口。”
说完,蒋天奇又去亲她,深深浅浅,忽近忽远,确实爱不释口。
孟了了见气氛越来越旖旎,蒋天奇的手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有点儿慌了。
眼前警徽和党徽比月光都亮,照得她忍不住想要立正站好。他们俩在这样的环境里要是控制不住自己,那真是亵渎前辈,亵渎信仰了。
“蒋天奇,你老实点儿。”孟了了指了指蒋天奇身上的警服,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警徽,“这儿是人家办公室。”
蒋天奇被打断了情绪,起初眼神还有点儿散,但他看了看警徽,也有点儿回过神来,稍稍和孟了了分开。
“是是是。”他替孟了了整理好了衣服,也拉了拉警服的下摆,笑道,“我原来不穿警服,现在见天儿地穿,也好也不好。”
“哪儿好?”孟了了从上到下打量起了蒋天奇的执勤服,已经是加大号了,穿在他身上还是紧绷的,优越的肌肉线条毕现,难怪刚才这么多大爷大妈为了他打上门来,“又哪儿不好?”
“不好在啊,这裤子洗两回就开始反光,我现在出门儿屁股上跟挂俩探照灯似的,现眼。”蒋天奇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又故意逗她似地往她身上贴了贴,“好在嘛……以我对你的了解,制服诱惑你应该拒绝不了。”
孟了了脸一红,又往他身上看了一眼,才推开他:“你了解什么。回家。”
“对,回家,回家了解。”蒋天奇十分赞同,拽着孟了了就跑,“今儿回家得了解个大的、透彻的,这话我就撂这儿,谁拦我也不好使了!”
我反对
蒋天奇生无可恋地坐在副驾上,痴痴望着窗外的月亮。
月亮从云层中钻出来,露个脸,又悄然藏进另一朵彩云中,蒋天奇觉得,这月亮特么在嘲笑他。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儿。”孟了了一边开着车,一边看蒋天奇,嘴角的笑意有些抑制不住。
蒋天奇心心念念的好事儿又没成,孟了了能看到他的灵魂正在离开他。
半小时前,他们心潮澎湃地手拉手准备回家勇士斗恶龙,结果腿刚迈出派出所大门儿,就瞧见了一辆低调的公务车停在了门口。
蒋天奇瞬间石化,愣在当场。
车窗降了下来,蒋局那张威严的脸出现,瞪了一眼蒋天奇,又在看到孟了了后眉开眼笑起来。
孟了了拉着蒋天奇走了过去,问蒋叔叔怎么来了。
“老瞧不见这小子,今儿过来给他送点儿吃的。”蒋局下了车,本想把车里的晚饭给蒋天奇拿下来,再看他们这样儿,蒋局问蒋天奇,“你今儿不是值班?”
“李所和我换班儿,我下班儿了。晚饭您自个儿留着吃吧,我们回家了,不送您了,白白了您内。”蒋天奇上前几步要拱他爸回车里,又矮着身子朝司机道,“陈儿,快开车。”
蒋局明显没有体会到好大儿这颗躁动又急迫的心,一听蒋天奇和孟了了都下班了,高兴地一拍蒋天奇的背,说太好了,你们都在,跟我上机场接人去。
“接什么人啊!”蒋天奇有点儿崩溃,蛆一样扭了半天说,“有您一大局长出面儿还不够级别吗,拉上我俩干嘛。”
蒋局一听就不乐意了,瞪着眼睛说:“好,你别去。了了,咱上机场接你妈去。”
然后……
蒋天奇就成这样了。
“我一点儿心事儿没有,我活泼开朗,我高兴极了。”蒋天奇拍了拍脸,振作了精神,却又像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孟了了,“不对啊,我阿姨妈放春假回北京,你怎么好像不知道似的?”
“不是好像,我就是不知道。”说到这个,孟了了就沉了脸色。
周红教授为什么回北京,什么时候回北京,回北京住几天,只有蒋局知道,她一个亲闺女什么都不知道。
“你一会儿可别挂脸啊,阿姨妈回北京看你是好事儿,咱得微笑服务。”蒋天奇伸手推了推孟了了的嘴角。
孟了了拍开他的手。
蒋天奇又凑近她,谨慎地问到:“一会儿接着人了,咱给送哪儿去啊?是给送老蒋那儿,还是接咱家去啊?”
孟了了倒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听蒋天奇提起,她也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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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跟你住啦。”机场,周红教授撩了撩头发,瞥了蒋局一眼,又朝孟了了慈祥地笑了起来。
一旁蒋局也跟着讪笑,说对对对,是得多陪陪闺女,这都仨月又十一天没见了,是得多陪陪,多陪陪……
“爸你怎么笑中带泪的?”蒋天奇在一旁看着蒋局直乐。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对老鸳鸯的心思。
原本俩人肯定是想着先斩后奏,等周教授都住老蒋那儿了他们才跟自己和孟了了说,这样孟了了也不好说什么,他们也就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