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说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但二人也该是相敬如宾,一生顺遂
回来的途中,沈初一路低垂着眸,芸豆坐在马车那旁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小姐今日在谈判时如何如何厉害
大约是今日薛婳和陈松钰同时看中了某块地,薛婳在谈判桌上毫不逊色于久经商场的陈家长公子
沈初道没听进去多少,他现在一心想着要将这乱了的鸳鸯谱重新归位
终于,在马车经过一条巷子时,车夫猛地将马车急停了下来
薛婳在马车里被耸了一下,便撩开前帘子,问车夫是怎么回事
车夫捏了一把汗,用汗巾抹了一把额间道
“夫人,不知为何有人拦路啊。”
在芸豆还是一脸懵的时候,沈初急忙跳下马车,将车前的女子搀扶了起来
薛婳将目光投向站在马车前的女子,那女子似乎是惊魂未定,一手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另一手扶额
弱柳扶风似的瘫软在沈初身上,饶是沈初现在的外形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也有些搀扶不住她
这走向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女子也并非是良鸣那狐狸啊,沈初有点懵了
薛婳皱了皱眉,却并未走下马车,只是问道
“你是何人?可曾受伤?”
两个问句,语气却极为平淡,不似刚出嫁的少女,却似早知兰因的妇人
那女子微微躬身行了一礼,道
“未曾受伤,我此行是为了找寻我那负心的丈夫,不识得路,方才不小心惊到了马车,还望夫人海涵。”
芸豆“啊?”了一声,似乎是是有些同情这女子的遭遇
马车轻微晃动了一下,薛婳从车上走了下来
“萍水相逢,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女子摇头推诿,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见她从袖口里掉出了一枚玉佩
她发觉后,回头正欲捡起,却被薛婳抢先一步捡了起来
薛婳捡起玉佩后只觉熟悉,她迟疑了一刹,便又将玉佩递给女子
月上柳梢头,天色欲暗
但沈初却看的真切,那玉佩是一半,另一半应该就在杨府,这是
开始走剧情了?
薛婳笑道:“我见这天色不晚了,你初来乍到,不如我给你找一处小院歇息下来吧。”
女子正欲推辞,但薛婳却看着女子隆起的小腹道
“我是杨府杨通判的长媳,你若不放心可来杨府找我,就当是为了你这尚未出世的孩子着想,夜色渐深,就当是我为今日的意外向你赔礼道歉了。”
见女子还在迟疑,芸豆也焦急道
“对呀,姐姐,这里晚上女子一人在这走很危险的,你就先听我们小姐的在小院住几日吧。”
女子终于不再迟疑,似乎是看出了薛婳对自己手里的玉佩感性兴趣,便将自己握在手里的那块玉佩递给了薛婳
“那这块玉佩便交予夫人,当作感谢。”
薛婳也并未推辞,扶了这位萍水相逢的人上了马车,一路向着薛婳安置的一处小院驶去
躲在墙角的良鸣看向倚在墙边的宋可居
“这她把我要干的干完了,咱们还上吗?”
宋可居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道
“上什么上?收工。”
沈初只是按照命书行事,命书里记载,杨明初在与薛婳成亲前,曾于一女子暗通款曲,只是她二人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那女子名唤淑华,就是一贫苦人家的姑娘,只以为情郎是位负心秀才,也确实上京寻过杨明初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寻到,又返还了家乡
而沈初让良鸣扮的正是淑华
如此,既不用违背什么天道,又可以瞒天过海,稍微推波助澜一下
就像是蝴蝶效应,一处细微的改变,就可以拉动后面翻天覆地的变化
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