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翅膀的金絲雀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
蘇燃把衣櫃的門合上,走出衣帽間。
落在桌上的手機不停地震動,看樣子有一會了。
蘇燃拿過來,發現是周秘書的電話。
他劃開通話鍵:「餵。」
「蘇少,」周秘書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忐忑,他試探問著:「池先生在您身邊嗎?」
蘇燃沉默片刻,說:「不在。」
「是這樣,生日宴散了,池先生這些禮物有時候送到別墅,由您幫忙整理,有時候是送到老宅,那現在……」
「你去問池先生。」
周秘書很少聽到蘇燃這麼冷淡的聲音,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如實相告:「池先生早走了,他走的匆忙臉色不太好,現在聯繫不上,電話也不接。我猜想出了問題,這才給你打電話。您看現在怎麼辦?」
蘇燃聽他說池海霖臉色不好,口中酸澀。
原來池海霖還在生氣啊。
之前他說對我失望。
可是現在,失望的不只他一個人。
蘇燃告訴周秘書:「把這些東西全部送到老宅吧,有什麼事,給他發簡訊,他應該不會不理你。」
作為枕邊人,蘇燃很了解池海霖的想法。在他心裡親人是第一位的,工作是第二位,為他工作的員工是第三位。
即使一時氣惱關機,但是只要開機看到員工發消息詢問,池先生也會立刻回復。
想到這裡,蘇燃又想起死水一眼的微信聊天框,暗自悲哀。
想到這裡,他的情緒再次低沉,啞聲說:「還有別的事嗎,沒事先這樣吧。」
周秘書客套的說了幾句,掛了電話。
蘇燃疲倦的閉上眼睛,把手機扔到一邊,靠在沙發上休息。
可只要一閉上眼睛,池海霖不久前對他疾言厲色的冷峻面容就浮現在眼前,蘇燃討厭這樣的池海霖,卻又忍不住思緒——周秘書說他關機了,他會去哪裡?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池海霖,蘇燃睜開眼睛,放空自己的大腦,天馬行空的發呆。
他心裡想告訴自己,不要想到池海霖、不要想這個名字。
可根本沒用,在這樣的心理暗示下,他反而想到池海霖的次數越來越多,到最後,滿腦子都是這個人。
蘇燃只好盯著桌子發呆,眼睛只看擺放的小物件,什麼都不去想。
過了一會兒,他的視線無意識落在桌面上的六面紙殼魔方上。
蘇燃拿起那個魔方,把顏色整齊的方塊順序隨意打亂,因為是紙做的,他小心翼翼的慢慢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