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气得嘴唇发紫,继续拧门。
裴卿棒球棍直接抵在门锁上,说:“老弟,头破了也不处,人家心疼吗,你就杵这?”
裴寂:“够了!”
推开棒球棍,扶南玉回去,裴卿这次没再阻止,等了会,笑着举起左手,道:“走了兄弟们,结束!”
南玉抱着裴寂一直在发抖。
裴寂也顾不得脑袋上的伤,把南玉扶揽到客厅沙发坐下,刚松手,一双白皙胳膊就缠上腰间,跟着耳畔响起一道颤音。
“不要走……”
裴寂一愣,跟着愧疚又欣喜,都怪他,把小玉哥吓着了。
轻声安慰:“不走,好点了吗小玉哥?”
南玉抱着他摇头,身体还是抖。
裴寂拿毯子把他整个人罩住,胳膊紧紧圈搂着南玉肩背,半个小时过去,少年脑袋的血都已经凝固了,怀里人儿还在抖。
裴寂担心,“小玉哥,很难受吗?我先回去吧,慢慢来。”
说着慢慢松开南玉。
就在他快要退开时。
南玉一紧张,又搂住了裴寂,声音很颤,“别走…别走…我家有房间……你住……”
“我,我能碰你,能碰……”
声音越说越无力,很虚,不是心虚,是那种气虚,好像说这几句话要他半条命似的。
裴卿算不算帮了他不知道。
反正裴寂想揍裴卿。
本来慢慢也能让小玉哥接受,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裴卿带着一大群人闯进院子,真t……!
裴寂:“不要勉强自己。”
自闭邻居被病娇少年觊觎了(10)
南玉摇头。
又是半个小时。
南玉心跳才逐渐平缓,微微动了下,抬头,看到裴寂额头一愣,又忍不住心慌,努力稳住声音,“你……”还是卡壳了。
匆匆拿过手机,颤手打字给他看。
[你脸上有血]
裴寂都快忘了头上的伤,被提醒才察觉到痛,抬手碰,冷嘶了声,语调一下就软了,“被我哥打的,好疼啊小玉哥。”
南玉一急,脱口而出,“他为什么打你?”
裴寂:“他脑子有病。”
南玉:“那不是你家?”
裴寂又扮起了可怜,硬生生把眼角挤红。
“从小我爸妈就不喜欢我,把裴卿当亲儿子,每年暑假接来,要跑车给跑车,要名表给名表,那天家里停水,都洗过澡了,让我凑合一天。”
哽咽:“我打完球回来,身上都是汗,他们不想办法,也不给我钱小玉哥……还好有你借浴室给我洗。”
“有时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抱来的,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为什么不对我好?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吗?裴卿拿酒瓶砸我,头都破了,我妈还担心他手,都不关心我。”
“你也看到了小玉哥,他刚才拿棒球棍带一群人要拉我出去,我……”
声音逐渐染上哭腔,好像那种在信任的人面前卸下防备,情绪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