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郑朗拉出她的袖子低吼。
林姝蔓掐了烟,反手攥住他的腕子:“我来请你的新姘头喝酒,不行吗?”
8。
郑朗急疯了,他不想丢人丢到外人面前,拼命拦住林姝蔓。
“什么新。。。。。。新姘头?说话别这么难听,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姝蔓冷笑:“她不仅救了你的命,还俘获了你的心吧?
我原本想不到你为什么要提离婚,你说我哪点配不上你?才能、学识、容貌、家世。。。。。。我处处碾压你,你竟然敢提离婚?你脑子进水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阮芸亭,她是挺强,不到三十就坐到了中校的位置,演习中还把我军打得屁滚尿流,很威风是不是?比我还强是不是?”
郑朗顿时明白了:“你还在为输了演习而生气?但你有气不该撒在我身上,我不欠你的!”
林姝蔓危险地眯起眼,逼视郑朗:“你敢跟我叫板了?就为了她?行,郑朗,你真行,先是陈雪,后是阮芸亭,你的嫪毐本事越来越。。。。。。”
郑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林姝蔓雪白的脸颊上顿时凸显红掌印。
她向来是天之骄子,生平第一次被扇耳光。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郑朗,眼尾嫣红,屈辱又凄艳。
郑朗竟然觉得她有点可怜:“呃。。。。。。对不起,别闹小孩脾气了,我们像成年人一样把离婚协议签好,把事情解决,好吗?”
“不好!”林姝蔓任性大吼,攥紧郑朗的手腕,强行将他拽到阮芸亭的病房前。
她一脚踹开病房门,浑身燃烧暴烈怒意。
可是病房里空无一人,被褥被叠成豆腐块,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的钢笔字潇洒遒劲、镂云刻月:“小朗同志,后会有期。”
阮芸亭已经提前归队了。
林姝蔓的愤怒无处发泄,捏起纸条发飙:“她为什么喊你‘小朗’?连我都没这么喊过!”
郑朗已经摸清了林姝蔓的脾气,她表面上傲得跟什么是的,其实内心深处像个小孩。
用对待儿童的方法对待她就能解决问题。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离婚?你这么胡搅蛮缠不就是为了不离婚吗?难不成你喜欢我?爱上我了?因为太爱我,所以看到我和别的女人走得近一点就会吃醋?”
郑朗故意用激将法。
林姝蔓果然上当了,耳垂红得似要滴血,说话都有点磕巴:“谁、谁爱上你了?你少自作多情!”
郑朗陡然提高嗓音:“难不成你是孬种?不敢跟我离婚,怕被别人戳脊梁骨,骂你是我不要了的破鞋?”
林姝蔓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郑朗将离婚协议复印件拍到桌上:“不爱我你就签,别磨叽!”
林姝蔓被他带了节奏,双目急得猩红。
郑朗继续拱火:“星星的抚养权我不要,所有财产我都不要,我净身出户,我够有种了吧!你一个大男人连我都比不上?”
林姝蔓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她恶狠狠道:“你绝对会后悔的!”
然后她掏出钢笔,在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郑朗扯过离婚协议扭头就走。
林姝蔓愣在原地,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被牵着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