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季总甩袖子走人。
路迦宁踩着八厘米高跟鞋,旁若无人地走到阳台。
她快速拨打了江逾白的电话。
江逾白立刻接起:“老大。”
“查出来了吗?”路迦宁冷着声音问。
“嗯,”江逾白说,“赵摩乾生前是癌症晚期,那位私人医生说他至少还有三个月能活。”
“那位私人医生说赵摩乾生前有得罪什么人吗?”路迦宁继续问。
“没有,”电话那边的江逾白快速回答,“他说私下里赵摩乾为人和善,并没有和任何人有私交。不说商业上,就不一定了。”
“嗯……”路迦宁知道,只要是做生意必然是避免不了和人结怨的,不管是和公司的员工,还是和其他的竞争公司。
“你在外面,正好再帮我查个东西。”
“什么?”江逾白问。
“赵家,有谁在吃安眠药。”
江逾白自信地:“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我问过医生了。”
路迦宁蹙眉:“谁?”
“是赵摩乾。”
路迦宁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
江逾白分析道:“如果他体内的安眠药是自己主动吃的话,那么他没必要将安眠药再放进自己的红酒里。”
“是……”路迦宁蹙眉思索,“所以我在怀疑赵摩乾的那杯红酒,他到底喝没喝……”
空想无果,路迦宁先一步收回自己的心思。
“先回来,”路迦宁吩咐道,“我怀疑凶手还在这艘游轮上。”
“好。”
说完,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路迦宁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思路。
截止到目前,有三个问题没解决——
第一:赵摩乾血液中的安眠成分,究竟是不是来自那杯装有安眠药的红酒。
第二:给赵摩乾下药的人和凶手究竟是两拨人,还是同一个?
第三:凶器上赵谦的指纹怎么回事儿?栽赃嫁祸,还是真的是他?如果是他,那么他是怎么在一楼接受采访的同时,还能跑去二楼杀人的?
分|身术吗?
不对!这不可能!
等等……如果抛弃这些证据,而从已知的动机上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