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楚拾衔手腕上的镣铐应声而落,他诧异地看向谢檐。
“从父亲那里偷来的钥匙,”谢檐甩了甩手上的遥控钥匙,“尽量不要和父亲作对,如果不是我改了电击棒的档位,你已经成为一个小废人了。”
楚拾衔怔了怔,突然明白谢檐从看到他的一刻起早就对事情的原委有了猜测。
楚拾衔伤得厉害,谢檐耐心地帮楚拾衔一件一件换好了衣服,把楚拾衔有点乱的黑拨了拨:”带你出去,小保镖。”
……
寂静的沉夜中,“嘀”极轻的一道开门声响起,又被夜风掩去。
谢复和方助理站在窗台边,看着两道年轻的身影离开。
“将军,要不要追……”
老爷子瞪助理一眼:“小檐难得任性一回,追什么追。”
“可是,少爷那份鉴定报告……”
“我还没说你,说了别干涉小檐的事,你还偷看,”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别以为小檐真不知道!”
助理也愣了一下:“少爷知道我动了报告?”
“你以为呢?”老爷子叹口气,“小檐是心底已经有主意了啊……”
“那……您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谢复抚了抚被夜风吹的有些乱的胡子,看着谢檐的身影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夜幕里,“儿孙自有儿孙福啊,让他们自己去吧……”
助理的心也像被夜风浸过了一样,他没来由地为老爷子难过,刚想开口安慰,就听到谢复继续说:
“小牧睡死了吧?没睡死给我偷偷把他敲晕了,别坏小檐好事,好不容易讨到个老婆了。”
助理:“?”什么东西?
第17章牛奶
谢檐带上门,把买的早餐随手丢到桌子上,转身去医疗舱看楚拾衔。
楚拾衔的伤很重,谢檐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昏厥过去。
好在家里有医疗舱,谢檐索性让楚拾衔在里面躺了一整晚,自己坐在旁边一直守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出去买了两份早餐。
谢檐推开房门时,却现楚拾衔已经没在医疗舱里,而是正站在书桌旁,低头给自己戴着项圈。
冷傲的青年正穿着谢檐的衬衫,领口处透出一些新鲜的伤痕,然后又被项圈隐隐约约隐藏起来。
听到推门声,楚拾衔一双红眸望了过来,边扣上颈上的项圈锁边淡淡说了一声:“早。”
“早,”谢檐应了一声,走过去帮楚拾衔撩起一点后颈上的头,手指灵活地扣上剩下两道锁,“不待在医疗舱里面,出来戴这个东西?”
“怕你不放心我,”楚拾衔把摇控器递给谢檐,“你应该还有很多想问的。”
谢檐把摇控器在手上抛了抛:“当然,所以楚拾衔同学准备坦白从宽呢,还是抗拒从严?”
楚拾衔指了指摇控器:“可以电我。”
“我不虐待伤患,”谢檐把摇控器随手放到一边,带楚拾衔来到客厅,“既然已经睡醒了,来吃早餐吧。”
餐桌上是简单的早点和牛奶,楚拾衔愣了一下:“我的?”
“不然呢?”谢檐坐下来,给楚拾衔递过去一份早餐,“说了我不虐待伤患,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